一股怒意未消,另外一股怒意又起,两股怒意拧在一起在他胸口横冲直撞,他觉得自己快要被她逼得再次失控了。
他咬着牙齿,一手握着牛奶,一手去捏温宁的下巴,想把牛奶强行给她喂进去。
平时很好捏开的牙齿,这会咬得死死的,那样子就好像要把牙齿给咬断一样。
陆晏辞气得不轻,抓起她的手就想把杯子塞到她手上。
谁料刚握着着她的手,就感觉到了不对劲。
低头一看,看到温宁的小指肿成了鸡蛋大小,青紫青紫的,几乎有整个手掌的三分之二大了。
陆晏辞瞳孔猛的一缩,杯子“啪”的一声掉到了地上。
心就像过山车一样急速下沉,惊慌的情绪第一次狠狠的攫住了他。
他从来没有这样心慌过,就算是上次温宁在雪地里失温的时候,他也没有这样心慌过。
他有一种要命的直觉,他觉得,温宁正在慢慢的离开他。
巨大的痛意在心头狠狠炸开,他看着她肿大的小指,哑声叫了一声“宁宁”。
他想起了当时合上门时似乎没有关好,被什么挡了一下。
原来,那是温宁的小指。
这么柔软的手,本来就小,是被夹断了吗?
她是痛晕过去了?在那屋子就这样躺了一天?
该得有多痛,才会流了那么多汗?
又该有多倔,宁愿痛死也不向他求饶!
这种极端的感情冲击着他的胸口,他从未有过这样的感受。
即使当时在米国,几百上千亿的资金眼看就要打水漂,眼看晏家就要被对手吞掉,他也没有慌过。
但这一次,人生中,他第一次尝到了要失去的滋味。
不行!
绝对不可以,她只能在他的掌控范围,只能在他的掌心之中!
想到这里,他眸中起了黑色的冷意,又偏执又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