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宁紧紧的抓着被子,觉得那种无边的窒息感又涌了上来。
她怕陆晏辞,可她更讨厌此时的自己。
明明已经这样了,可她最在意的竟然不是他那样粗暴的对她。
而是他才和洛樱处过,为什么能无缝衔接般的又和她做这种事?
他甚至是连衣服没有换过,就带着洛樱的味道,和她在一起了。
她知道逃不过,也知道她只是个他养着的宠物,可她绝不接受他身边染着别的女人的味道和她做那种事。
而且他刚才说,以后都要这样。
他以后都打算带着洛樱的味道和她睡吗?
他不嫌脏,可她觉得脏!
一想到这些,她便觉得胸口的那道口了裂得更大了,痛得她有些受不住,身子跟着轻颤起来。
陆晏辞看她有些发抖,皱紧了眉头。
一边轻拍着她的背,一边低低的道:“温宁,怕也没用,学着去主动适应才是你该做的事。”
温宁死死的抓着被子,闭上了眼睛。
她在他心里,该有多下贱,这么恶心的事,还要她主动适应!
这些天的相处,她还以为自己多少是有些不同的,现在看来,一切不过是她自作多情!
她早该知道,陆晏辞这种人,哪会对她这样的人产生什么感情。
宠物就要找到宠物的位置,绝不可以贪恋饲主偶尔的温柔,否则会死无葬身之地!
也许是太过于疲惫,也许是体力消耗太多,尽管整个人又痛又难受,温宁还是慢慢睡着了。
感觉到她睡着了,陆晏辞松开了她。
打开被子,捏了捏她柔软的手,感觉到手比平时更软,他这才确定她是真的睡着了。
他重新给她盖好被子,站在床边,静静的看了她一会儿才出了卧室。
出去便吩咐张华,“让周医生过来准备着,退烧的药物也准备好。”
张华仍旧是表无表情的样子,“是,小三爷!”
下午的时候,陆晏辞预测的情况发生了。
温宁开始发烧,而且烧得特别厉害,最严重的时候到达了40度,周医生开的退烧药吃了两次,烧也没有退下来。
陆晏辞就这么一直守着,用冷毛巾给她擦身子,不知道换了多少次毛巾,一直到晚上,烧才退了一些。
他现在已经掌握了一些规律。
但凡遇到事情,如果温宁一直憋在心里,发泄不出来,就肯定要发烧。
情绪越重,烧得越厉害。
他想起他刚回国那次,在车上,她也烧得厉害,那次,是遇到什么事了?
这些年,她遇到的那些事,是不是都是自己熬过来的?
想到这些,他眸底的暗意更深了,低头在她额上亲了一下,低低的道:“早点好起来,我送给你礼物你才能好好的欣赏。”。
然后,起身去了客厅。
李楠早等在那里了,见他出来,忙上前,“小三爷,我过来取戒指。”
陆晏辞把中指上的银色戒指取下来,放进了一个木质小盒子里,李楠像得了什么大宝贝一样马上收了起来。
“这是晏家家主的戒指,可金贵着呢,小三爷我看您的手和老爷子的差不多大小,怎么老爷子戴着合适,您戴着却大了一点,还得拿去调。”
陆晏辞淡淡的道:“一个戒指而已,用不着这么紧张。”
李楠笑道:“这么金贵的东西,怎么能不紧张?老爷子把家主的位置交给了您,这戒指就是身份的象征,晏家专门派了人巴巴的送过来,现在就只等您抽时间回去参加继承仪式。”
陆晏辞神情淡淡的,看不出有什么情绪,“只是代管。”
李楠道:“您母亲是晏老爷子的独女,您又是他唯一的孙子,不是您继承晏家还能有谁继承?这不早晚的事?”
“对了,您的朋友,那个北欧财阀继承人,现在还在云山的别墅里,洛小姐也还在那边陪着,您要过去看看吗?“
陆晏辞道:“不必了,昨天晚上陪了一晚上就够了,他是我和洛樱共同的朋友,有她陪着也是一样的。”
想了一下,他又道:“云山的房子装修我不满意,卧室的设计不好,宁宁不会喜欢,改天把设计师叫来我要亲自和他沟通。”
“是,小三爷!”
李楠看陆晏辞交代完了,拿了盒子便走。
还没走到门口,便听到陆晏辞叫住了他。
他回头,“小三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