匕首扎进身体,直接没顶。
剧痛让赛黑熊嘶吼出声。
妇人用力一拔,匕首又拔了出来,鲜血喷出,溅了她一头一脸。
她恍若未觉,“噗”的一刀,又扎了进去。
她手起刀落,越扎越顺手,一口气给赛黑熊胸口捅了十几个窟窿。
赛黑熊疼得面如金纸,可就算这样疼,他仍活着,脑子还十分清醒。
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赛黑熊张着血糊糊的嘴,呜呜嘶吼。
狗东西,一定是那狗东西,给他施展了妖术——好叫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好歹毒的心思!
舌头被割的赛黑熊,嘴里呜啦呜啦的嘶吼着,双眼竭力上翻,恶狠狠地瞪着站在一旁的细雨。
细雨抱着胳膊,一脸不屑。
嘁,都这副惨样了,还敢瞪她?
教训还不够。
“哎,等一等!”细雨开口。
正疯狂扎人的妇人听到她的声音,停下动作,抬起满是鲜血的一张脸,愣愣地看着细雨。
小恩公让她停下,是,是不让她报仇了?
可她还没把这畜生杀死!
她真没用,捅了这十几刀,这畜生竟然还没死!
她不甘心,她不甘心!
看到妇人眼中浓烈的仇恨,细雨挑挑眉。
“你这样扎死他,也太便宜他了。”
妇人一怔,“那,那……那我要如何做?”
细雨笑嘻嘻地蹲下来,先瞄了一眼一脸愤恨的络腮胡……嘁,还敢瞪她?一会儿让他哭不出来!
“我以前在茶馆听人说书……”细雨开头。
妇人走了一下神。
小恩公……还在茶馆里听人说过书?
她就进过一回城,还是刚成亲时,和自家男人去了一趟东陵城。
东陵城里也有茶馆,那小楼气派得,她根本不敢多瞧。
从茶楼门口经过时,她缩着脖子,连往里偷瞄一眼都不敢,生怕茶馆小二看见了,上前奚落她。
可小恩公,却敢进茶馆……喝茶,还听书?
她怔怔地看着细雨。
那位救了她,救了所有人,还帮她们治好了身上伤势的红衣姑娘说,小恩公虽打扮得粗糙了些,可她……她也是小姑娘。
这么厉害的小姑娘,她头一次见。
那帮凶神恶煞般的土匪,小恩公对付起来,就像切菜切瓜一般容易。
脚一踹,土匪的腿就折了。
手一翻,胳膊也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