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告诉管家,钱十三也抓不成鹅?
——岂止抓不成鹅,半天了人都没爬起来,被踹坏了?
——你们没看见?他被踹吐血了。
——先别管十三,现在是刘管家在问,怎么说?
——实话实说?
——好主意,你说。
——凭啥我说,主意我出的,要不……让十九说?
——好主意,那就让他说。
家丁们默不作声,你看我、我看你,用眼神交流。
刘管家又不是瞎子,怎么可能没注意到。
他心里的怒火,腾腾往上冒。
一个个挤眉弄眼,磨磨蹭蹭,敢情被鹅追着啄的人是他,不是他们是吧?
一个个都在看好戏。
等回去了,看他怎么收拾他们!
压着火,刘管家道:“一个个的挤眉弄眼,你们在干什么?我问你们,钱十三到底去哪了?”
他已经左右看过一圈,确实没有钱十三的影子。
这让他有点不满。
这次带着人出来,是有正事要办。
这钱十三莫非仗着老爷赏识他,不打招呼就走了?
家丁们齐齐伸手,都指向站得最远的倒霉家丁——钱十九。
“十九,管家问你呢。”
刘管家这会儿没心情理会家丁之间的小官司。
他看向钱十九,然后就被双眼红肿,只剩一条缝的钱十九,给吓了一跳。
这这这……这也是那只鹅干的?
钱十九的话,印证了刘管家没猜错。
“刘管家,你可得为小的作主啊。小的也是被那只鹅给弄伤的……”
“那只鹅也忒凶了,无缘无故就啄人,小的一双眼,被那白鹅的翅膀尖划到,就成了这样……”
听了钱十九的讲述,刘管家倒吸一口凉气的同时,心底也在暗暗庆幸。
这么一对比,他比钱十九可幸运得多。
最起码他没像十九那样,眼睛险些看不见。
有了对比的刘管家,火气诡异地消下去一点。
只消了一点,剩下的火气,在捉住那只该死的鹅,并且宰了炖了吃肉后,才能全消。
钱十九还在叽叽歪歪告状。
刘管家不耐烦听了。
废物!
白长那么大个,连只鹅都对付不了,还让鹅的翅膀尖划到自个眼睛。
他都没被划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