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不多,两荤两素,还有一碗酸辣菌丝汤,两碗米。
还有大白的伙食,一份切得细碎的小青菜,一份水煮河虾。
细雨失望抬头,“怎么没有荷叶鸡?”
“天天吃,你也吃不腻?”苗妩白她一眼。
鸡怎么会吃腻?小气!
她明明结清账了,哼!
吃罢饭,将残羹剩饭放入食盒,唤了人来取回去,苗妩也没去前头。
她跟着上了二楼,拿起一张细雨上午的杰作细细欣赏。
黄草纸上一团黑疙瘩。
“你既用不惯毛笔,何不寻个别的代替?”苗妩道。
细雨眨眨眼,“什么代替?”
师父就是用的毛笔画的小纸,她也就用毛笔。难道还有别的可用?
苗妩也不多说,伸手往窗外一指。
远处的竹林里,一枝细竹枝,“咔嚓”应声而断。
妖气包裹着细竹枝,将其从窗口带了进来。
“你折竹枝干什么?”细雨还没明白,问东问西。
苗妩瞟她一眼,“闭上嘴吧。问得越多,显得你越蠢。”
跟着上楼,卧在桌案旁的大白:“嘎嘎嘎嘎嘎嘎嘎……”
还有被一锭银子压着的小纸,也悄摸摸地捶桌子。
当她没看见?哼!
细雨抱着胳膊,生猫妖、大鹅还有小纸的气。
爱生气的小道士,无人理。
苗妩自顾自地将竹枝上多余的枝叶去掉,只剩下约手掌长的一节竹枝。
用妖力将一端削尖,递给了细雨。
“喏,用这竹枝,画来试试?”
用竹枝画纸人,这行吗?
“有何不行?画纸成灵,靠的是掺了你师父血液的墨汁,又不是靠的笔。”
苗妩手一伸,团扇出现在她手中。团扇一挥。楼下的花凳晃晃悠悠上了楼。
在花凳上坐下,苗妩摇着团扇:“画呀。”
细雨半信半疑,捏着竹枝,蘸了墨汁。
竹枝染上墨,在黄草纸上落下细细的墨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