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灯下缝合包的古月兰听见脚步声,这才抬起头,“相公回来了。”
“嗯。”方元善挨着她身边做什么,“怎么想着给我做荷包了?”
“不是给你做的。”古月兰低着头,并未看到方元善的笑脸一息变成冰山脸。
“那是给谁做的?”方元善问。
语气听起来似乎没有变化,可古月兰与他相处了那么久,岂会听不出来他生气了。
“给二哥做的。”古月兰放下做到一半的荷包,含笑看向他,“你吃醋了?”
“是。”方元善盯着她看,“阿月要怎么哄我?”
早有准备的古月兰把做好的荷包递给他,“先给你做了一个,手艺不好,相公不要嫌弃。”
方元善笑着接过荷包,闻了闻,“装了艾草?”
“是,还有其他药材。”古月兰亲自帮他系在腰带上,“可以驱邪防蛇虫。”
方元善半躺在榻上,看着她问:“怎么想起来做荷包了?”
“二哥要参加九月的考试,央求我给他做个荷包,以防坐在茅厕旁也能驱散一下臭味。”古月兰都不知道该怎么说杨昭时了。
这都还没考试呢,他就把最坏的结果给想到了。
“倒是有先见之明。”方元善轻笑一声,“不过,以二哥的家世,茅厕的位置还轮不到他来坐。”
古月兰蹙眉:“号房的位置不是抽签安排的吗?”
“是。”方元善轻声解释,“立了大功的臣子,家中子弟参加考试,号房会安排在相对比较好的位置。”
“啧啧,又是羡慕二哥的一天,啥也没做,靠着阿爹和大哥就能躺赢。”
方元善:“为夫努力一些,以后咱们四郎考试也能坐个好位置。”
“嗯,相公加油!”古月兰一分心就被绣花针扎到了手指。
“嘶——”
方元善紧张的坐起来,“扎到手了?”
“嗯,有点疼。”
方元善抓起她的手,蹙眉道:“扎在指甲盖旁边了,能不疼吗?”
他在药箱里翻找出药膏,轻轻涂抹在她被扎的地方,“天黑了,明日在做吧。”
“好。”古月兰看着他,“相公,阿晟今年也参加考试,你能下衙后指点一下他吗?”
方元善放下药膏,说道:“不行。”
“你最近很忙吗?”古月兰问。
“不是这个原因。”方元善低声解释,“我是今年的出题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