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梅惊慌失措的从帐篷里跑出去,“师兄、凌帆、木军医,你们快来啊,我三嫂病倒了!”
古月兰病倒的事情,不过短短半刻钟,西北军上下就知道了。
杨尉在帘子外走来走去,等木军医走出来,急道:“阿月这孩子怎么了?”
木军医轻叹一声,“三姑娘昨日受惊过度,又哭了许久,加之有受寒的迹象,惊惧加上悲伤……人就病倒了。”
“说这些做什么?”杨尉急的不行,“就说她什么时候能醒?什么时候能痊愈?”
“这个……需要半个月到一个月的时间。”木军医如实道。
“这么久?”杨尉显然不满意这个答案,“你们跟着三姑娘学医,难道就没有一点长进吗?”
木军医看了杨尉一眼,“已经长进了。若是以前,就三姑娘这情况,下官怕是连药方都开不出来。”
杨尉:“……”
春竹和青梅商讨了一番,“师妹,这套针法由你来给师父扎。”
青梅有些胆怯,“师兄,我、我能行吗?”
“你可以的。”春竹真诚的鼓励她。
跟在古月兰身边学习的这段时间,春竹最先学会的便是欣赏自己,鼓励他人。
青梅紧张的搓着手,“以前都是三嫂在一旁指点我,现在要我给她施针,我真的有点慌。”
“别慌。”古月兰不知何时醒来,嘶哑着嗓子道:“我能不能快点好,就看你了。”
青梅激动的握住她的手,“三嫂,你是不是很难受?”
“嗯,难受。”古月兰只觉得浑身无力,嗓子疼,头也疼。
昨日亲眼目睹杨尉差点死在她面前,又面临死神的逼近,后紧绷着心弦救治伤兵。
晚饭后,她就感觉身体不适,本以为睡一觉起来就会好的,结果……她病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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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帆看她醒了,把写好的脉案和药方递给她,“古大夫,你看看吧。”
古月兰头疼的接过纸张,认真看了看,改了两味药,针法多加了几个穴位。
“我好累……”古月兰说完,人就昏睡过去。
“三嫂……”青梅紧张的喊道。
春竹轻声道:“师妹,我去熬药,你赶紧拿铜人练一练针法,等师父喝了药你就要施针。”
青梅点头,去医帐拿铜人开始练习针法。
两日后,古月兰才慢慢恢复精神。
期间,东夏和北戎又打了几次,各有伤亡,却都不是大规模的战争。
这日,萧顺轻敲桌面,对布拉道:“东夏已经没有粮草了,明日早饭后,全军出战!”
“是!”布拉立即下去交代,然而,没一会他就匆匆跑回来
“大将军,不好了!”布拉走进主帐,脸色难看的道:“大部分士兵都开始拉肚子,军医开的药也起不到多大作用。”
萧顺震怒的站起来,瞪大了眼睛问:“你刚说什么?”
布拉瑟缩了一下,才道:“大部分士兵都开始拉肚子,军医开的药不起作用。”
“嘭——”萧顺气怒的掀翻了面前的桌案,“一定是阴谋!查!给我仔细查!本将军倒要看看,是谁这个节骨眼给我使绊子!”
“是。”布拉快速退下。
东夏斥候一直关注着北戎大营的情况,得知他们的士兵拉肚子,高兴的回去禀报。
杨尉听后,仰头哈哈大笑起来。
“老子正愁己方无粮草,担忧萧顺那厮会大规模进攻,谁知峰回路转,天助我也!真是天助我也啊!”
前锋营的罗丹也松了口气。
杨昭英等他爹笑够了,才道:“爹,不是天助你,是三妹助你。那天她和关海潜进北戎大营救我,所到之处就没有走空的。”
杨尉一愣,而后笑的更开怀了,“哈哈……看看,我这闺女多厉害!”
夸完,他看向了杨昭英,“养你有什么用呢?”
杨昭英叹气:所以,我为什么要提醒呢?让爹稀里糊涂的高兴不好吗?
王参将捂嘴笑了一下,才道:“大将军,我们得趁此机会赶紧筹到粮草。”
“说的是。”杨尉安静下来,看向另外几名副将,“你们有什么主意?”
罗丹:“向靠近西北大营的几个村子征粮。”
杨昭英却觉得不妥,“入冬前,这些村子都给咱们送过一次粮草了,再征粮只怕不好,倒是可以跟他们买粮。”
“银子谁出?”罗丹不满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