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什么名?”古月兰还不知道她给伍仁的那一针,已经在西北大营传开了。
“您还不知道啊。”木军医打趣道:“伍仁那小队,都被军棍伺候了。伍仁半个身子现在还僵着呢。”
“打的好,叫他们口无遮拦,不尊重人。”古月兰说罢,上前给杨昭英把脉。
凌帆和木军医对视一眼,都想看看古月兰能不能把脉看出什么。
半晌后,古月兰收回手,笑道:“我大哥身体恢复很快嘛,看来明天就能醒。”
凌帆听她说完,才道:“古大夫,您没看出什么吗?”
“你想说什么?”古月兰挑眉。
见此,凌帆只好自己开口,“上午那会儿,少将军似乎醒了,还打了我一下。”
“哦,还有这事,你做了什么?”古月兰问。
凌帆看了木军医一眼,才把自己做的事情说了一遍。
“如此说来,大哥能醒来你功劳不小啊。”难怪大哥恢复的这么快,看来是被刺激狠了。
凌帆挠着头,“古大夫,您这话是真心的吗?”
“自然是真心的。”古月兰笑着提醒一句,“就是你别说太多,我大哥也需要清净。”
凌帆想到自己碎碎念了一上午,莫名打了个冷颤。
少将军醒来,会不会拉着他去操练啊?
春竹看汤药温度差不多了,便道:“师父,可以喂药了。”
“行,你喂吧。”古月兰挪了一下位置,开始给杨昭英扎针,青梅在一旁打下手。
木军医旁观学习,偶尔询问一二。
凌帆就惨了,一边看一边记笔记,忙得头晕目眩。
刚扎完七七四十九针,刘军医便掀了帘子进来。
“少将军好些了吗?”刘军医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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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军医看向他,“古大夫说,明天能醒。你不是去给伍百户小队看伤了吗?”
“是啊。”刘军医自行倒了茶水喝起来,“那些小子没少受伤,养个十天半月就又生龙活虎了。倒是伍百户……”
“他怎么了?”凌帆好奇追问。
“半边身子都是僵硬的。”刘军医看着古月兰,眼中带笑,“我试了几种古大夫曾教过的针法,没用。”
古月兰指导春竹撵针,才道:“那一针不难解,就是需要一点窍门。”
“愿闻其详。”刘军医含笑询问。
古月兰不答反问:“您这般积极询问,可是与那伍百户有亲?”
刘军医笑不出来了,歉意道:“古大夫,实在是对不住。那小子是我妹妹的遗腹子,十二岁前跟着他爷奶,十二岁后来投奔我,才从了军。那小子心地不坏,就是坏在那张嘴上,您大人有大量,让他吃些苦头,便绕了他吧。”
古月兰不过是随口一问,没想到伍仁还真是刘军医的亲戚。
“您这么说了,那就等我大哥醒了再去给他看吧。”该给的教训还是要给的,不然以为他们好欺负呢。
刘军医松了口气,笑道:“有您这话我就放心了。伍仁那小子我一定给他开最苦的药,让他长长记性。”
凌帆打了一个哆嗦。
刘军医开的苦药他以前吃过,那真是一口就能把人送走。
是夜,西北边境处。
耶律木带着五十骑兵,悄悄潜入东夏国境内。
“此处如此荒芜,真有村子?”耶律木瞪着铜铃大的眼睛,看着前面带路的人。
“将军放心,别看此地荒芜,天暖时他们山脚下却种了不少粮食,村中女子还不少。”此人说完,还添了一下嘴唇。
耶律木听后,眼眸放光,“有粮有女人,那真是太好了!”
安静的小山村,人们睡的正香甜,就听到了一阵疾驰而来的马蹄声。
孩子直接被吓哭了,老人和青年们立即指挥妇人和孩子躲起来。
可惜,他们动作还是慢了。
耶律木带人冲进村子,大喝一声,“其他人全杀了,把女人和粮食带走!”
这一夜,小山村火光冲天,惨叫声不绝于耳。
耶律木和他的手下们却肆意张狂的大笑着,把杀人放火当成了乐趣。
巡视边境的骑兵很快发现了这边的异常,立即策马而来。
然而,他们还是来晚了一步,让耶律木带着人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