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问过蔡教谕一个问题:能来县学的学子是不是都是家境好的?他是这样跟我说的:如你家境贫困的学子曾经有几个,但后来……都没有了。”
古月兰:“蔡教谕是不是知道什么?”
方元善摇头,“我不清楚,但他当时说这句话的时候,让我觉得心里很难受。”
古月兰握紧他的手,定定的看着他,“在我的梦里,这次参加乡试的学子最后都被抓进了大牢,参与舞弊的官员最后不是被杀头就是全家流放。”
方元善怔怔然的看着她,许久才找到自己的声音,“我也进了大牢吗?”
“我没看到。”古月兰没打算说的那么清楚,留点神秘感让他脑补去。
方元善似乎信了她的话,问道:“明天乡试就结束了,舞弊爆出是哪天?”
“等待成绩的这段时间。”具体哪天古月兰是记不住的。
方元善莫名有点兴奋,“那我们等放榜以后再回家。”
“好。”古月兰看出他想留下看韦家的下场。
虽然不能亲自报仇,但看到敌人自食恶果也是很开心的。
乡试结束的这天,韦世康从贡院出来,就从妹妹嘴里得知方元善还没进考场就病倒的事,笑的好不得意。
“有些人运到就是不行啊。”倒是省了他们背后搞动作了。
韦玲儿却不高兴,“大哥,你和爹什么时候帮我啊?”
“急什么,等乡试放榜之后吧。”韦世康上车后,便靠着车壁睡着了。
小主,
这九天九夜的考试,可把他们这些考生累坏了。
茶楼上,卫巡抚目送韦家的马车走远,才道:“明先生,开始收网了吗?”
明泽拱手,“大人放心,下官都已经布局好了,只等阅卷时找到他们的从犯,就能收网。”
“嗯,小心些,不要露出马脚。”卫巡抚喝着茶,问起家里的儿子,“卫朝这几日在做什么?”
想到府中的公子,明泽笑了起来,“养猪。”
“养猪?”卫巡抚瞪大了眼睛,“他养猪做什么?”
明泽轻咳一声,“公子说,他吃了睡,睡了吃,便把自己比喻成猪。”
“噗——”卫巡抚一口茶水喷了出来,“臭小子,他要是猪,他老子我成什么了?!”
这儿子果真不能要了!
卫府。
卫朝连打了几个喷嚏,忍不住问一旁给他复诊的古月兰,“古大夫,我是生病了吗?”
古月兰淡定收回把脉的手,“你被人骂了。”
“谁在背后骂小爷?”卫朝怒了。
卫巡抚:你老子!
“激动什么?”古月兰冷眼一扫,“躺好,现在开始扎针。”
“哦。”卫朝看到给他扎针的是方青梅,哆嗦道:“古大夫,不能你来扎吗?”
“怎的?”古月兰挑眉看着他,“嫌弃我的弟子?”
“不、不是。”卫朝立即摇头。
他敢吗?
他不敢!
方青梅轻哼一声,“我扎针的技术已经越来越熟练了,给你用的这套针法,我都练了不下百遍了。”
“那你还扎错位置。”卫朝显然不信。
方青梅不说话了,决定用实力向他证明,她有在进步。
看到长长的银针朝他逼近,卫朝直接闭上了眼睛。
疼就疼吧,这点疼小爷还是能忍的。
结果……
古月兰看着方青梅下针越来越稳,夸赞道:“不错,青梅进步很大。”
方青梅高兴的笑起来,然后继续下针。
卫朝悄悄把眼睛睁开一条缝隙,咦?似乎真不疼。
忽然,房门被人撞开,图七一脸憔悴的出现在古月兰面前。
“三姑娘!”图七许是赶路太累,说完这话人就倒在了地上。
古月兰吓了一跳,上前给他把脉,才松了口气。
“累的,让他休息一下。”古月兰说完,在他身上扎了几针,让他的身体能更好的休息一下。
两刻钟后,图七悠悠转醒,身体似乎也轻松了不少。
古月兰就坐在桌子旁喝茶,“醒了?什么事让你如此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