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凌帆虽然不瞒,但面对自己老师还是收敛了脾气。
“古大夫,凌帆他年轻气盛,还请你不要跟他一般见识。”木军医拱手道歉。
青梅打量了凌帆一眼,嘀咕道:“我三嫂看起来比他还小呢。”
所以,别提什么年轻气盛。
木军医老脸一红,一时间无话反驳。
凌帆正要发火,古月兰笑了,“木军医,我家小姑还没及笄,小孩子说话素来心直口快。”
谁家还没个不懂事的孩子了。
旁观的春大夫立即来解围,“古大夫,马车都准备好了,今日师弟随你们同去。”
“多谢春大夫,辛苦您了。”古月兰说罢,带着木军医众人从后门离开。
祥云寺的山脚下,地势平担,因寺里的师父们常年在此义诊,十里八乡的村民常常往返,已然形成了一处热闹的小集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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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月兰一下马车,便把义诊的牌子悬挂在马车旁。
随后,她把木军医八人两两分组,坐在了四个方位,彼此都能看到对方。
如此一来,不管来多少人,古月兰都能兼顾。
这时,有认识古月兰的百姓走过来,“古大夫,你又来义诊啦。”
“对,我又来义诊了。”古月兰含笑看着对面的大叔,“您今儿又来卖菜?”
“今儿卖鱼。”大叔说着就回他的摊子上拎来一条大草鱼,“古大夫,这是我在河里捕捞的,不值钱,您拿回去加个菜。”
“成,谢谢叔。”古月兰笑着接过大草鱼,递给一旁的方青梅,“叔,婶子的药丸吃完了吧,我再给您一瓶巩固。以后饭食吃好些,婶子就不会生病了。”
“好好好,多谢古大夫了。”大叔很高兴的接过药瓶,乐滋滋的回他的摊位卖鱼去了。
古月兰交代方青梅,“你把鱼拿去给那边的小饭摊,咱们的午饭就交给他们准备。”
“好嘞。”方青梅提着鱼就跑去了小饭摊,看了看他们的食材,点了好几个菜,付了定金便跑回来。
此时,已有村民来义诊。
凌帆气不过,“师父,我们是军医,为什么要给百姓义诊,给他们义诊我们能学到什么?”
“凌帆!”木军医难得一脸严肃的看着他,“学医者,首要的便是仁心,那位古大夫有没有本事我不知道,但仁心她是一定有的,这一点就值得你学习!”
凌帆脸色惨白,不敢再多言,“师父,我知错了。”
“既然知错了,便好好义诊,总能学到点东西的。”木军医说完,恰好有一位老者过来看病。
今日义诊的大夫多,古月兰便没有自己摆台,而是挨个巡视。
邓大夫跟在她身旁,遇到不懂或困惑的地方便询问、探讨。
方青梅也跟在他们身后,她主要是听和观察。
一连三日的义诊,木军医八人由开始的不以为意,到后来的惊讶和感慨。
夜幕下,租住的小院里,刘军医捋着胡子道:“老木,那丫头开方着实厉害,君臣配伍自不必说,还能根据病人经济情况开药方。单这一点,许多大夫所不及也。”
木军医喝了一口茶,便仰头看着夜空,“确实厉害,关键人家还不藏私,有问必答。这心胸也是许多人所不能及的。”
凌帆啃着鸡腿,“开方厉害有什么用,疡医她懂吗?”
“啪~”木军医不客气的一巴掌拍在他的背上,“都三日了,你还没看出来人家的医术比咱们厉害吗?”
凌帆自然是看出来了,但他就是不服气。
开方看诊算什么,有本事把那些被砍到开膛破肚的将士救回来,他就承认她厉害。
古月兰可不管他们怎么想的,忙了三天便让他们休息一天整理脉案,到时候一起探讨,互相学习。
经过十来天的修养,方青平的胳膊已经结痂,涂了古月兰特制的祛疤膏,痂从边缘慢慢掉落。
“恢复的不错。”古月兰一边上药,一边交代,“痂掉完前不能碰水。”
方青平闲置了这么久,感觉人都废了,“三嫂,我胳膊不疼了,能下厨做菜了吗?”
每天指点大丫做菜,他的危机感就越来越强。小丫头是真有天赋,他再不努力,真怕有一天会被嫌弃。
古月兰看了一下天色,“行啊,你现在下厨做四个菜,我正好给你三哥送个午饭。”
“成。”方青平是真的闲怕了,“大丫、二丫、三丫,快来帮忙干活啦。”
在屋里练字的三个小姑娘便噔噔噔的跑了出来,“四叔,要我们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