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气。”短暂的抽离间隙里,翟野环着江浕腰的胳膊又收紧了些。他在混乱的呼吸声里蹭了蹭江浕的鼻尖,哑声道,“手抬起来。”
江浕一条腿支地,带伤的腿则屈起跪在他身侧。他顺从地抬手,任翟野把他湿透的衬衫剥下来甩去地上。一口气还没喘匀,他就急不可耐地重新凑上前咬住了翟野。
唇齿磕碰的力道有些重,翟野被他撞疼了,便不满地低哼一声,后倾了些想要退开。但江浕不依不挠地追了上去,半眯着的眼里浮了层水光,带着猎食者的犀利,死死盯紧了触手可及的猎物。
方才分离的一阵儿里, 他任着翟野摆布,自己只顾着盯着翟野的脸看。平日里那双情绪莫测的异瞳被黑色帛带遮了个严实,顺着往下只能看见鼻梁以及亲完后水润润,带着血丝的唇。
挺好亲的。江浕迷迷蒙蒙地想。
说了刻薄话亲上去是软的,说情话亲上去还是软的。
他自上而下地看着翟野,看着他摸索着解开自己衬衫的最后一颗扣子,忽然觉得翟野也不过如此。
说到底翟野也就是条大点儿的鱼。江浕边想边抬手搭上了翟野的肩,一个猛推将翟野推倒在了床上。翟野陷进松软的被子里,江浕跪坐在他身上望着他笑,空闲的那只手直直掐住了翟野的脖颈。
大点儿的鱼怎么了?他还是只大猫呢。
他俯身下去,手上嚣张地用了点力,感受着翟野脖颈侧面脉搏的跳动。他也不知道自己出于什么心理,莫名地就希望看到翟野能面露难色,能因为他痛苦,能在他手里溃不成军。
很可惜他没能看见。
翟野哄小孩儿一样地拍了拍江浕的屁股,笑声引起的震动震的江浕手心发麻。江浕拧着眉头松开手,听翟野故作严肃地清了清嗓子,说出的话里带着藏不住的笑:“你老板让你来上我吗?”
江浕拍开在自己腰间胡作非为的手。翟野像耍流氓的地痞无赖,江浕拍他他就躲,躲完了又绕回来,继续揉捏那不带一丝赘肉,肌肉沟壑分明的窄腰。
江浕的皮肤不细腻,手触上去不时会摸到凸起的伤疤。有些翟野能回忆起来,有些他记不清。
侧腰处更是摸到了一片用胶带贴的严实的纱布,江浕没能制住翟野的手,只能让他强硬地用指尖一点点把他的纱布描摹了一遍。江浕等着他发问,但翟野迟迟没开口。摸到江浕实在忍无可忍要把翟野的手拍开时,翟野忽然摊开手,严严实实地用手捂住的那块纱布,伤不偏不倚地被他摁在了掌心。
“被老板虐待了?”翟野挠了挠江浕的腰,笑道,“练的挺好的,之前有没有客人夸过你?”
说完,他没给江浕反应的时间,手跟泥鳅一样探进了江浕的裤腰。江浕吓的要弹到边上去,却被翟野抓着腰,结结实实地摁了回去:“跑什么?刚刚不是蹭的挺开心的?”
(…………删了一半,,过不了审我真的努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