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好是现在就过来看,然后我就会有正当理由杀你,还不会被顶头老大怪罪。”
“那看来还是不得了的东西。”江浕双手交叠在腹部,舒舒服服地躺在沙发上,“我会趁你不注意的时候把入室抢劫的罪名坐实的。”
花散霁大概是懒得和他贫嘴,直接闭嘴结束了本次聊天。他指尖捻着一簇红色的细碎粉末,撒孜然一样撒进瓷罐中,随后迅速把瓷罐盖子盖上了。瓷罐中的撞击声逐渐剧烈起来,花散霁面色如常地屈指在罐子上敲了敲,两长一短的敲击结束后将罐子收到了壁柜最底端的大格子中。
“看来药材要长腿了。”
“你少说两句话会成哑巴吗?”花散霁把滑落到小臂上的袖子重新拉回肘关节上方,一边收拾台面上的碎屑一边递给江浕一个不耐的眼神,“闲的话滚出去,别一直在我这哇哇叫。”
“我不认路,同时我也不认为我走丢的话你会出门去接我。”
花散霁只让江浕在他原来居所待了一个晚上,第二天就把江浕塞来了这处江浕完全不认识的地区的复式公寓里。推门而入的时候明显能感觉到这处地方没什么生活气息,倒是非常像个给人抓药的医馆。
因为不出门的理由充分,江浕理直气壮地赖在这屋里不走,既招惹猫又招惹人,烦的花散霁无时无刻都在想找个什么理由把祸害解决掉。
现在终于从这个祸害嘴里听出了一丝他想离开的欲望。虽然只是暂时离开,但花散霁仍为此高兴,并且愿意做出一些让步:
“卓屿有把我的联系方式也给你吧?走丢了联系我,我会让人去接你。当然,如果你不想回来一直不联系我,我会非常感谢你。”
“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江浕慢腾腾地从沙发上挪动着起身,“卓屿和伽尤里查岗前我会回来的。”
——
“回去咯。”蓝棋趾高气昂地越过六个格子,踩到了红棋头上,直接把红棋送回了快乐老家。挂着一条断胳膊的小孩儿歪着脑袋,用健康的手重新拿起骰子,笑道,“不好意思啦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