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打不过就躲,我教过你用脑袋挡子弹?”
“没有啊,但是我肯定不会死嘛。”颜慎嘟嘟囔囔,“我偷了你的保护令他不敢打我的。”
万一你掏出来之前就死了呢。高行把涌到嘴边的话咽下去,偏头看了颜慎一眼。颜慎接了那眼神,顿时意会了自己老哥此时的心情,乖乖闭嘴不敢再顶嘴了。
车里一时间安静的要长毛。颜慎憋了半天还是憋不住,怕高行被他气死了,便找补了一句:“知道了我下次躲快点。”
“嗯。”
“你怎么还有一张保护令你去办假证了?”
“申了两个。”
因为知道一个肯定不够用,家里还有个笨的需要护身符。
“哦对他说的封城是怎么事儿啊?”颜慎顺着习惯伸手去前边的储物格里掏,如往常一般掏出了几根棒棒糖。他挑了根芥末味儿的剥了,殷勤地递到高行嘴边,高行瞥了他一眼,张嘴接了。颜慎喜滋滋地又剥了一根自己含着,才发觉刚刚的问题还没得到回答,便又发出一声疑问的声响。
高行把糖换了边含着。芥末味太冲了,他其实不喜欢,但是他从来没说过,所以颜慎从来都不知道。
“没事。”高行把车窗开了条缝,灌了一点风进来,“玩躲猫猫呢。”
——
冬天天黑的早,下午五点多钟天就开始暗了。时榆抱着怀里的枪,盯着手机信息出神。
白辞易给他发的消息他一直没回。山上起雾了,别说看日出了,连太阳在哪儿都看不见。不过就算看得见,时榆也不会给他拍。
老子在这儿一级戒备准备打仗,你还看日出?看鬼去吧。
他回头看了眼还在跟大波浪交涉的翟野,又看了眼边上的酒庄紧闭的木门,叹了口气:“老大我要被风吹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