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怎么都赶着我滴眼药水儿啊。”谢冥羽把橘子掰了一半分给洗手回来的翟野,翟野没接,摆摆手让他自己吃:
“你也不自觉啊,喊你你滴了吗。”翟野瞥着那瓶看着一点儿没少的眼药水,“滴了也得再滴,这瓶滴不完你就全喝下去。”
“老大你来关爱手下还是谋杀啊?”
“你还叫唤上了?”翟野乐了,“我还没说话呢。大半夜的进门一个困死鬼一个红眼病,吓得我差点转头跑了,直接少活五十年。”
“…我随二百。”江浕露在毯子外边的耳朵抖了抖,声儿有点黏连,带着满满的困意,“让我…坐主桌。”
“再加二百,我给你分一半棺材,咱俩挤挤。”翟野捏了个橘子丢那坨鼓包毯子。橘子骨碌碌地一路往下滚,谢冥羽赶紧伸手拦住,不让它砸地上去。江浕还是窝在毯子里没露头,拱了两下以后没动静了。
“你看什么热闹呢?”翟野看向谢冥羽,又拿了个橘子,放手里上下抛,“你可比他少个缓冲层。”
谢冥羽举手投降,扒着眼皮滴眼药水,眼睛飞速眨巴:“老大你这么晚了去哪儿了?”
“去打鬼。”翟野转过去继续看他的动画片,“早知道就不出去了,留这儿打你们俩就行了。”
“他本来就死了一半了。”江浕闷声道,“你再打他就死透了。”
“你睡不睡觉。”翟野把刚刚准备丢谢冥羽的橘子拿去丢江浕,“不困去外边跑个万八千米的,跑完了保证你倒头就睡。”
“睡着了。”江浕道。
“谢仰是吧。”翟野平淡开口。冷不防听见谢仰名字,谢冥羽没控制住,手一抖,从江浕身上拿起来的橘子又砸他身上去了。江浕从毯子里探出个尾巴,立的高高的:
“我没犯事儿,干什么砸我。”
“你睡着了吗不是。”翟野难得心地善良,没供出罪魁祸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