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也在伽尤里安排的酒店住吗?”狄尔从后视镜看翟野,“还是自己订了别的地方?”
“本来是在那住的。”翟野说,“但是刚刚甩你们的时候把伽尤里的酒吧停车区炸了,我现在回去估计会挨他两枪。”
“那……”
“直接去机场吧。”翟野不明显地打了个哈欠,“回去了。”
狄尔默了一会,让司机往机场去。
车上一时间陷入了沉默。江浕阖着眼皮,缩在座位上没动静。狄尔正低头弄手机,旁边的花散霁架着胳膊撑着脸看窗外,脸色还是那么臭。
“你以后要是混不下去了就去耍杂技吧。”翟野瞥着玻璃上花散霁的映像,“你那眉毛挺灵活的。”
说完以后翟野估摸自己也有点喝多了,不然不会突然话多来这么一句,显得他好像很闲一直盯着别人看似的。
果然,花散霁悠悠的调子借机发挥起来了:
“观察了多久啊?不然我坐你边上去得了?”
“你坐他头上吧。”翟野朝前边的狄尔扬扬下巴,“坐那我看的比较清晰。”
花散霁哼了一声,支着下巴不说话了。翟野目光挪了挪,在花散霁袖口和裤腰上来回转了转。
花散霁身上没穿他那红的跟开花似的大衣,但他那两把长刺肯定不会离身。如果要方便拿的话,应该就在这两位置,或者在腿上。
腿上应该不会吧。翟野又瞥了眼花散霁。
他那高裤腰,衣摆都扎裤子里,穿的跟什么贵族王子一样。如果长刺放腿上,那他要用的时候不得把手伸进去掏?
花散霁顶着那张傲的不屑一顾的脸伸手掏裤子,翟野还真想不出来是什么样。
“别看了。”花散霁闲着的手抬起来一甩,长刺顿时从他窄窄的袖口里抖出来,暗红色的玫瑰纹像是擦不干净的血,“在这。”
“藏挺好。”翟野笑了声,“甩一次是不是挺废袖子的。”
“你们不会玩的肯定废袖子。”花散霁把长刺抖回去,从玻璃上看着翟野,“你观察人躲都不躲一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