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一直留在自己身边，他们根本不会走到这一步。

站在阿姒身边，陪着她的，也都能是自己了。

顾清姒听着这话有些反感的敛眉，“我说了，你从没进入过我的生活，所以，我不恨你。”

她只是恨自己。

恨自己心软一次又一次的帮着他。

成了助纣为虐的一份子。

甚至幽吟昏迷这么多年，何尝不是有她的一部分原因。

如果，如果她意志坚定些。

早一点冲破催眠，那幽吟也会早早的就醒来了。

想到此，她一双眸子变得通红。

看向西蒙的眼神中，满是寒意。

西蒙一脸不可置信的望着她，她的那双眸子他最是熟悉。

以往那里充斥着对他的恨意和失望。

可如今，什么感情都没了。

他心底空空，身子晃了晃。

这次不是装的，他感觉到了，她是真的在和自己做了解。

她说的，都是真的。

“阿姒...”

他蹙着眉头轻声呢喃着这个名字，叫出口的刹那心痛到要窒息。

顾清姒却只是冷冷道，“我说了，不喜欢你叫我这个名字。”

西蒙眼底满是对自己的讥讽，“是不喜欢，还是你觉得——我不配。”

他眼睛死死盯住顾清姒，不放过她任何一点表情。

顾清姒眼中闪过惊讶，随后说出的话让他整个人如坠冰窟。

“原来你知道是你不配啊。”

西蒙的心沉入谷底，看着面前总是只对自己冷脸的女人，拳头握了又握紧了又紧。

他一直都知道的啊，只不过从前她不开口，他便不当回事。

总想着，只要她在身边也好。

哪怕不能拥有她的身心，但是人在就好。

可如今，这层膜被狠狠地撕裂。

血色充斥着他的眼眸。

他的自欺欺人，到此为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