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根根细软的银针扎在他身体穴位上,不疼,但数量看着实在是唬人。
窗外天色已暗。
自己这几年照顾孩子、处理集团事务,最近又因杂事分神,身子确实不够健硕,之后需要多加注意了。
他挣扎着想要起来,却发现胳膊上、头上都扎着针,整个人看起来就像个刺猬。
客房的门,被人推开了一道缝。
第一个探头进来的人,是抱着奶瓶的陆糯糯。
第二个是季则,小心翼翼探头进来。
最后一个是季朝,眼睛里都是对他身体的担忧,还有他们偷偷跑来看他的忐忑。
三个人像叠罗汉一样探头进来。
相似的眉眼,同样的诧异和惊喜,从季牧野的角度看去,总觉得三个孩子看起来是那么的相像。
季牧野脑海里冒出一个不切实际的猜测。
转念,又觉得不可能。
“妈妈,爸爸醒了!”
季朝毕竟是哥哥,立马去找陆夕柠。
季则也跟着跑去求妈妈过来,一定要治好爸爸。
最后剩下个陆糯糯。
她穿着睡觉的连体衣,粉嘟嘟的颜色看起来格外讨喜,头发洗完头吹干,白皙水嫩的肌肤像极了刚剥壳的鸡蛋,让人忍不住想要亲上一口。
她穿着拖鞋到床边看他,眼睛里都是好奇。
陆糯糯歪头看他:“叔叔生病了。”
季牧野身上的针,虽然数量看着恐怖,但是他的头却是不疼了。
小团子嘴里叼着奶瓶,双手撑在床边,小短腿呼哧呼哧两下,就爬上了季牧野的床。
她盘腿坐在季牧野的身边,抱着奶瓶,一边喝一边看着他身上的银针,安静等待妈妈过来。
坐累了,她就躺在另外一个枕头上,一只手拿着奶瓶,一只手去抓自己的袜子玩。
陆夕柠过来就看到了这样和谐的一幕。
女儿躺在旁边喝奶,季牧野头上、手上、胸膛上都是她扎的银针,时不时朝旁边看一眼。
咕噜咕噜,没几口。
陆糯糯就喝完了自己的睡前奶粉。
她乖巧地坐在床上看陆夕柠拔针,季朝和季则也爬上床,坐在她旁边一起看。
他们俩的眼睛里都是担忧,尤其是季朝。
“妈妈,爸爸没事吧?”
陆夕柠收好所有的银针,确保不会有遗漏被三个孩子误碰,这才慢悠悠回答季朝的问题。
“不会,睡一觉就好了。”
这已经不是季朝第一次看到季牧野昏倒,上次倒在了车里,这里倒在了妈妈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