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板上铺着厚重的地毯,每一步都悄无声息,仿佛连脚步声也被这沉寂所吞噬。

大厅中央摆放着一张宽大的红木桌,桌上铺着一块绣着家族徽章的桌布。

一切都是如此的熟悉,数十年来,即使少见,却从未改变。

顾承泽的父亲就坐在桌后,面容冷峻,透灰色眼眸如同玻璃弹珠,眼神中透露出一种令人不寒而栗的冷漠。

他的父亲,一个在商界和黑道都有着举足轻重地位的人物,此刻正静静地坐着,不动声色,等待着顾承泽的一步步靠近。

“父亲,我来了。”顾承泽恭敬地说道,压下声音中那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若说他是个病娇道,那他的父亲就是一个比他更加病态的人,每一次见面都意味着一场无形的较量,他必须做好充分的准备。

父亲抬起头,冷冷地盯着他,眼神中带着审视与一丝轻蔑。

“你最近在外面搞什么名堂?”父亲的声音冰冷无情,“你以为你能瞒得过我?”

顾承泽心中一凛,知道父亲已经察觉到了什么。他迅速整理思路,本就没有想要隐瞒多久,可是最近接二连三的打击让他快速暴露在了父亲面前。

“父亲,我只是想为顾家做些贡献,”顾承泽说道,“我知道您对我有所期望,我会尽力做到最好。”

父亲冷哼一声,说道:“刚长出虎牙来就晓得撕肉了,不愧是我的种,怕是从喉咙到肠子早就长满了利齿,还好没有随了那个蠢女人。”

顾承泽的心中闪过一抹厌恶,但被他很好地隐藏了起来,他知道父亲口中的“那个蠢女人”就是他的妈妈。

顾承泽对于妈妈的记忆只停留在五岁前,但对于一个早慧的孩子来说足够记事了。

二十年前,黑道上最大的两个门派就是穷奇门和玄武堂,穷奇门的当家人便姓顾,而玄武堂的当家人姓何。

穷奇门和玄武堂当年可谓是道上最大的死对头,又是抢生意又是抢地盘,为此死伤无数,几乎不死不休。

然而,后来出了一件震惊整个黑道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