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混头子如物件似的被孙小米提过来,苏南箫连忙道:“我来上药。”

何思思终于找到了插话的机会:“药给我吧,我自己可以的。”

谁知孙小米无情且直白地来了一句:“你手脏,对伤口不好。”

何思思不由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掌心处除了尘土,也有几道擦伤,方才不觉得,如今瞧见了,也觉出几分疼来。

反观孙小米,一双爪子白生生的,连混混头子的血迹也不染分毫。确实也是,她除了薅过人头发,摸过棍棒,也没有碰其他不干净的东西了。

苏南箫见状也不再矫情,从书包里翻出一瓶矿泉水,就帮何思思清理起了伤口。

孙小米再次把人提着领子拉起来问话:“现在还不说吗?背后指使你的是你老子吗,值得你这么舍生忘死的。”

给何思思上完了药的苏南箫这时也凑了过来,看眼混混头子的状态,不由对孙小米说道:“要不你力道松一松呢?他好像说不出话来了。”

孙小米手上一松,那混混头子立刻连咳嗽带喘,却半点不敢耽搁地回话,声音沙哑,如大火燎过一般:“我……我也不知道叫什么。反正是你们艾尔温斯顿学院的女生,长发大眼睛,我……我可以去指认的。”

蹲地托腮的孙小米眼珠一转,前一秒还面无表情的冷肃小脸,这一刻带上了甜美笑意,却看得混混头子心中惶恐更甚。

“这也太麻烦了~”拉长的尾调带着意味深长。

以为“难逃一死”的混混头子刚要抱头求饶,就听孙小米又说道:“不如这样,你的雇主让你怎么对思思的,你就怎么对她。若是明天,我在学校看不到因为断腿休病假的女生,你自己知道后果的。”

苏南箫显然是比孙小米更具社会经验的,看见混混头子眼底的喜悦中夹杂着一闪而逝的精光,他心下就有了计较。

“咔嚓!咔嚓!”

几声轻响还伴着闪光,苏南箫用手机对着地上的混混们就是一顿拍照。

拍完其他人,他又来到混混头子面前,与孙小米并排蹲下,手中纸巾好心地为他擦去脸上血污,再度举起手机。

“在京圈儿这混的,想必你应该知道苏家,我就是苏家的苏南箫,你要是敢耍花样、找人替,应知道我要找到你,不难。”语气虽是寒凉,苏南箫的脸上却依旧带着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