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婉儿复杂地看着我，她说道：“领导你过过苦日子吗？你知道一个女孩子出来打工有多难吗？三四千块钱的工资要交房租要吃饭，还要给家里钱，不说赚钱，能够活着就很难了。”

“你以前做什么工作的？”我忙道。

“我毕业出来，在一家私立幼儿园做老师。”苏婉儿有些不敢看我。

“幼师？这不是挺好吗？”我问道。

“实习期的工资很低，而且什么脏活累活都要我干，孩子摔了脏了被打了都是我背锅，那个老女人见孩子哭就掐，然后孩子身上青一块紫一块，就把责任推我身上，她还收家长的红包，那个老女人特别坏！”苏婉儿最后几个字是咬着牙说出来的。

“所以你不干了？”我问道。

“有一天有个家长找到我，那个家长是开保时捷的，他让我照顾好他儿子，说会给我红包，他一个月给我三千，我的生活一下子得到了改善。”苏婉儿继续道。

“那个家长就是方清平，后来你辞掉了幼儿园的工作，做了他的秘书，为了过人事那关，方清平帮你搞了假简历？”我问道。

“嗯。”苏婉儿点头。

“所以，你慢慢地就成了他的情人，他让你陪客户睡觉，也是真的，这才让你在江城有房有车？”我继续道。

“领导，你会看不起我吗？”苏婉儿眼眶湿润。

意味深长地看了眼苏婉儿，我叹了口气。

这是人性的悲哀，世俗的沦丧，是苏婉儿一辈子的痛。

虽然她现在想要跟我，但她这个人，真的靠得住吗？

“领导，我连我闺蜜我都没告诉，我爸妈不知道我这些年是这么过来的，他们都以为我出息了。”苏婉儿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