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长!此事,我二房万万不能苟同!凭什么我谢家出人出力,还要与官府分润!再一个,田舍奴遭铁鹰帮抢了,是他们守不住财!我等夺将回来,又凭什么白白与了他们?要知道。。。”
不待谢广灵的话语完全落下,谢源诚便以一股不容置疑的力道猛然截断,“闭嘴!喊你一声叔父是给你脸了?没老子又卖力气又卖脸,你特么是能打得过申屠还是灭的了诡异?冢中枯骨,休要在我面前狂吠!徒增笑柄!”
他前世深谙法度,对历史如数家珍,对伟人心中常怀敬仰,尤其是读到那些引领民众挣脱枷锁、重获自由的伟大时刻,总让他心潮澎湃。
每每念及革命,只恨不能亲身参与那波澜壮阔的浪潮,哪怕只是为那些历史洪流中的巨人牵马执鞭,亦觉无上荣光。
如今来到这世,好容易有能力效仿伟人,为这世间黔首做些什么,又怎么能听得下去谢广灵的狂悖之语!
谢广灵的映像中,谢源诚一直病恹恹的,除却在老族长的羽翼下苟活,却是从来话都不曾多少。即便前日在中堂顶着太安观和申屠的压力出言,他也只觉得的是书生意气,不知死活之举。
至于杀申屠,灭诡异,降铁鹰帮,他只看到谢源诚翻掌为云,覆手为雨,件件事情做的如同流水线一般,可具体其中的难度,又哪体会的清楚?
偏偏谢源诚为安老族长的心,担了这族长的位子,不是抗雷便是做事,对他们这些长辈更是彬彬有礼。一应言行,又哪里有过什么族长的威严?
所以虽然面儿上过得去,也不免就起了轻视的心思。
此时乍遭谢源诚训斥,一张老脸简直无地自容。
口中不断的嗫嚅:“非是如此,非是如此,族长,我。。。”
谢源诚既然已经行了霸道,又怎么肯再去与他分说?
当下也不理他,只是对着谢政、谢广云两个人说道:“政叔,这里物事众多,却是不好遮掩。先让族人搬取了一应宝物,先搬取回府,方为正道。随后衙门开始点卯,还请邀了城主和曹头儿过府一叙。云叔,粮秣布匹一流,实在数目巨大,还得劳烦您率了族人,羁押了铁鹰帮众,将他们好生看管。修好了铁鹰帮的大门,再留人值守。无论如何,定要先保护现场。以便官府结案。”
寥寥几句话,谢源诚安排的滴水不漏,谢政、谢广云自然没什么好说的,自去执行了。
谢源诚却是带了两个谢政的心腹中人,先行回转谢府。
左右这些事情非同小可,必须要报与老族长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