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屠这人,说是白帝城中心眼最为狭小的,也不为过。
前日为在王道长面前表现,去接那对拼的余波,虽说只是受个小伤,但衣袖直如破布一般,手臂上更是吃了真气划伤,好似让谁家老娘们儿挠了半晌。
他自咐白帝城第一高手,哪吃过这等暗亏?简直丢了好大的面皮。
故此这事儿,就算没有谢源英反水邀他出手。
他也必要除掉谢老族长,才能念头通达!
此时暗藏于太安观剑阵之后出手偷袭,只见甫一出手就打的老族长吐血。
奸计即成,哪里还顾得上什么高手的姿态,不由得口出狂言。
就要胁迫老族长自裁,更要交出谢家先祖遗物。
“哦?申帮主全力一击,怎么就这点儿力道?莫不是早起的慌促,没用过早膳?”
老族长自断了心脉,虽说只剩九日光阴。
可相反,以心头血祭了浑身修为,这时一身的本事,恐怕已经不止后天后期,眼见直追先天了。
老族长挥手拍了拍衣袖,慢悠悠的回到。
那面上云淡风轻,好似方才只是什么虫蚁叮咬一般。
这话一出,堂中顿时一片哄笑。
仔细听来,非但谢氏族人发声,就连太安观中道人也觉得有趣。
“你。。。你。。。”
老族长这幅做派,申屠简直火冒三丈。一股子邪火直冲泥丸宫,脸上更是不由得一阵儿青,一阵儿红。
开什么玩笑,他与老族长同为后天后期。之前出手实是尽了全力,更仗了先手偷袭,自信这一击直有裂金开石之能,才口出狂言。
可万万不曾想到,打脸来的如此之快!
更兼此际众目睽睽之下,申屠,这个传说中的第一高手,好像有点下不来台呢!
“你什么你,话都说不利索还学变脸的戏法,能讨的来赏钱么?”
谢源诚见老族长把个申屠三言两语之间,就气的三尸神暴跳,心中好笑之余,也是赶忙出言补刀。
“老族长爷爷,这人好大的口气,搞的我谢家中堂一股子臭味儿,依源诚之见,怕是吃坏了肚子。您先取个手帕遮遮味儿,孙儿这就把他赶走。”
“呵呵,我孙儿至纯至孝,却是见不得爷爷受罪。”
老族长和谢源诚一唱一和之间,浑然没有把申屠放在眼中。
"桀桀、桀桀……"一阵阴冷至极的笑声,如同冬日里穿透骨髓的寒风,在空旷的大堂内回荡。
每一个音节都仿佛携带着无尽的怨恨与不甘,直刺人心。
"该死的谢家,真以为我申屠,是那任人摆布的土偶泥塑,不会杀人了吗?"
这声音中,不仅蕴含着愤怒,更有一股附上了一丝武道意志,让整个屋内都为之震颤。
突然间,空气仿佛被无形之手撕裂,一道惊雷毫无征兆地"轰~轰"炸响。
谢家众人惊愕之余,就看见地板竟然沿着一条缝隙碎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