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周的!你……”
周暮寒跨步,一记手刀挥了过来。
我虽然晕了,但已经想好只要我还能活着,就一定要十倍得报复回去!
再醒来时,我已身处宫中。
“你是乐师吧?”
我与那坐在窗前抚琴的男子说话,丝毫不意外于此时的处境。
那人倒是愣了下,他住了琴音,抬头看向了我。
这人一身青色的衣袍,衣带松松垮垮地系着,隐约露出略显苍白的肌肤。
用我娘的话说,就是长得很受。
他似乎有点病,因为他的面色实在不健康,即便他的头发打理得顺滑有光泽,还带着香味,可却是全白的。
周暮寒怎么把我送到这儿来了?
“我好像见过你,那次宴席上。”
就是沈星河带我和皇帝喝大酒那次。
当时我还在想,这个病秧子,都没有想过要退休吗?
“小人墨却,受周大人所托,助姑娘一臂之力。”
我应了声,也冲他行了礼。
“你们是朋友吗?”我揉着酸疼的脖子,在心里默念周暮寒的十八辈祖宗。
墨却手指抚着琴弦,微微颔首。
墨却看起来比周暮寒大了十几岁,怎么着也和沈星河年纪差不多了。
这算忘年交吗?
我心里犯嘀咕。
墨却却突然笑了。
“素闻烟儿姑娘脾气暴躁,嘴上不留情,小人看,烟儿姑娘其实人美心善。”
我扯了扯嘴角,这个“素闻”,应该是听周暮寒说的吧!
“墨公子说笑了,我如今是越狱的嫌犯,这般处境再跋扈嚣张,岂不是找死吗?”
墨却起身收琴,嘴角微微含笑,他的发丝被阳光照得如冬日的细雪般晶莹。
“烟儿姑娘说的是,正事要紧,我们这便出发吧!”
我打量了下墨却,他确定要穿成这个样子?
皇帝老儿这么放心墨却穿成这个样子,在各宫溜达?
墨却走到门口,见我没动,手扳着门板,又是微微一笑。
“还要劳烦烟儿姑娘,扶小人一把,小人身子不好。”
看出来了,才走这么几步,墨却额头上已经冒了一层汗。
呃,这么虚,皇帝确实没啥可担心的。
我扶着墨却出了司乐局,兜兜转转得走了小半个时辰,这才到了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