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你来做什么?”
凉月话里没带一点情绪。
花酿上下打量着凉月,他想起那日在忘川边上,凉月着了一身婚服,期待着他给她一个肯定的答复。
可他没给。
“没什么事,可以出去等,我要更衣。”
凉月转身就往屏风里走。
花酿也不知是不是今日的酒喝多了,还是收了钱心情好了,亦或是看到凉月穿着婚服,而她过几日就要嫁给别人了,花酿心里不舒服,总之不管是何原因,他鬼使神差地开了口:“我,带你走好不好?”
凉月诧异地回头,看怪物似的看花酿。
“不好。”
凉月斩钉截铁地说。
是的,不好。
如今凉月已经认清了现实,她的责任,她的使命。
她是妖主,该做妖主该做的事情。
“我是只招之则来,挥之则去的狗吗?”
凉月讽刺道。
花酿感觉眼睛好像被针扎了一下。
直到现在,花酿才真正意识到一点,她不是生气,是死心。
凉月一手扶住了屏风。
“师父,外面那个,他来做什么?”
花酿这才想起自己来此的正事儿。
“来找我?他许久不来找我的茬儿,我都快忘了,有这么个人物了。”
雷神本来是要盯着凉月的,可惜风缄给施压,他也只能作罢。
花酿收起了方才的情绪:“他来看玄晖。”
“哦,我送它去雾崖了,你们去那找吧!”
凉月就这么一句话,就把自己的师父给打发了。
一句不多言。
花酿心里不是滋味。
还要说什么,凉月已经踱步进了屏风。
花酿叹了口气,低声说:“是为师的错。”
还能再说什么呢?现在说什么,她大概都不会听了。
花酿走后,凉月独自对着婚服发呆。
带我走?
三界之外吗?
多可笑,能走到哪里去?
花酿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幼稚了?
而且,凉月觉得,白洞庭也没什么不好的,作为人族来说,已经算是凤毛麟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