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花酿又将注意力放在了黑剑人身上。
“本尊说过,你不能再出现在本尊面前。”
花酿的剑悬在半空,对着黑剑人的心口。
黑剑人的剑发出瑟瑟的抖动声。
“花酿,你想杀我?”
“如何?你吓到本尊的徒儿,就该为此付出代价。杀不杀你,难道本尊说得还不算吗?”
黑剑人没有回话,虽然他戴着面具,但是可想而知他此刻的脸色该有多么的难看。
“本尊今日不想弄脏衣衫,吓到徒儿,若你还想喘气,就给本尊立刻消失!”
花酿说完,他的剑就朝着黑剑人刺了过去。
黑剑人像是十分惧怕花酿的剑,立刻遁走,溜之大吉。
周遭安静下来,只能听到凉月的啜泣声。
花酿坐下来,为凉月疗伤,然后轻轻拍着凉月的背,也不说话,就安静地等着凉月平静下来。
可是过了好半晌,凉月也没有停下来。
“凉月,再哭,师父就要被淹死啦!”
凉月这才抽噎着忍住继续哭的冲动,捂住了花酿的嘴。
“不要!不要再说那个字了!我不准!”
“师父,我错了。以后我什么都听你的,我再也不会固执己见了!”
“师父,你不要再消失了,好不好?”
“我一个人,不行的。”
“轻罗馆,没有你,不行的。”
“你看你这个师父,什么都没教会我呢!就走了!你怎么可以,这么不合格呢!”
花酿挽住凉月的手腕,又轻轻捧起已经哭成小花猫的脸。
“凉月,你要学会独自面对,师父不能永远做你的拐杖。”
凉月抓住花酿的胳膊:“那你远远地看着我就好了,不要走,可不可以?我错了!我不做阿徯,我只想做顾凉月,我只想做你的徒弟。可不可以,不要再吓我了!”
花酿用袖口为凉月擦脸,冰凉的手指触碰到她哭红了的小脸,微微一缩。
那双从来都盛不下什么的脸上,此刻装载着太多的情绪。
“凉月,师父不能留下。”
凉月抓紧了花酿的胳膊,生怕下一刻,花酿就会跑掉。
她用力地摇头。
“不行!你回来了,又凭什么走!”
花酿微微叹了口气,还是从凉月的手里,抽回了自己的胳膊。
“师父,不是师父,你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