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月就是心情欠佳,不然定是会要好好欣赏一下的。
“看您这自豪的小样子,是您酿的酒?”
凉月还不知道,原来疯爹还有这种技能。
“难怪您喝酒就和喝水似的,原来早就成了大家,练出来了。”
凉月对疯爹从来不吝啬称赞。
疯王以为可以逗乐女儿的,没想到闺女现在夸人都夸得这么不走心了。
酒不醉人,可是疯王却有些晕了,他看着闺女,竟然重影了。
他是什么酒量,他自己知道。
“凉月……”疯王唤了声闺女,“好呀!你都敢迷晕你爹了!”
疯王趴在案上,眼睛缓缓地合上了。
“不是迷晕,就是用了点小法术。”
凉月扶着疯爹躺好,她不这样,疯爹恐怕不会允许她出门的。
疯王太担心凉月会一怒之下去找风缄再做着不理智的无用功了。
凉月把手放在疯爹的心口,疯爹都晕倒了,脸上还阴沉沉的,这似乎是他的习惯了,他好像都忘了,完全放松地睡一觉,是什么感觉了。
妖主咒印亮起来,凉月这次是打算要做一件,疯爹一直不许她做的事情。
那就是,为他去掉过去在北安城时,身上留下的旧伤,和那些丑陋的伤疤。
“疯爹,娘亲的死,不是你的错。你不要再用这些伤疤,时刻提醒自己的罪过了。你看看,这后背上烙铁的痕迹,是为了救我弄得。还有这手上的划痕,我记得是被采石场的守卫用矛刺穿的吧?唉!每次都是为了保护我,你还不让我给你治伤,你是想让我欠你一辈子的人情,都还不清啊!”
“你醒了,可千万别发疯,我只是出去几天,肯定会全须全影地回来,不会受伤的!”
凉月说完,自己都不相信自己的话。
她哪一回不是得挂点彩回来?
“算了算了,是我错了,我以后会努力保护好自己,不让你担心的。”
治愈他人,是要承受十倍的疼痛的。
以往,凉月都会吃几颗花酿给她的止痛药,可是今日,凉月却不想吃下那些药。
因为这些药吃完了,就再也不会有人给她续上了。
凉月和花酿在一起七年,一直懒懒散散地,没学会什么医术。
但凡她用点功,也不至于到了今时今日,她再也见不到花酿的时候,竟然一点花酿的衣钵也没有继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