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苏樱,不是那种深闺宅院中逆来顺受的女子啊!
她怎么可能允许,楚子扬的衣衫袖袂间,沾染别的女人的胭脂香气!
她更加不屑于与赵绿萼那个工于心计的女人争。
“你拼命想得到的,不过是我舍弃掉的!”
苏樱与赵绿萼说这句话的时候,隔墙有耳,楚子扬在门外听得清清楚楚。
舍弃?
一个从小含着金汤匙的一城之主,不会理解为什么优渥如自己,竟会被人舍弃?
你凭什么!
他钳子一般的大手捏住苏樱的下巴,与她说:“你永远,别想离开这里!”
他在门窗上都加上了铁网,伺候她的奴仆,皆被灌了哑药,戳破了耳膜。
他要隔绝她与外界的联系,更加让任何人也无法刺探到她在北安城的境况,他要她的世界里,只有他一个人!
当楚子扬得到消息,疯子逆谋篡位,另立新君,身为摄政王辅政的顾怀酒,下的第一条圣旨竟然是大赦天下,为体弱多病的郡主祈福时,楚子扬怒火中烧,恨不得把脚下石板踏碎。
可是当他得知,这个新封的郡主是他妹妹楚歌的女儿时,他又在欣喜与悔恨中不知所措。
他差一点,就杀了自己亲妹妹的孩子。
楚子扬庆幸自己心还是不够狠,留下了这孩子一条命。
借着这个由头,楚子扬找到了苏樱,温声软语地、旁敲侧击地、迂迂回回地认了个错。
“我们还可以重新开始。”楚子扬说。
楚子扬太过于自信,以为时间是最好的良药,以为日久便可情深,他以为可以控制住一个女人的嫉妒心,他没有想到,赵绿萼能见缝插针,把安胎药换成了堕胎药。
他更加想不到的是,无论有没有这个孩子,苏樱都只想着逃跑!她的眼里再没有他,她也再没有笑过。
他只是想让她在地牢里冷静冷静,只要服个软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