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他还篡改了符咒,恐怕除了他,没人能为徒儿灌注灵力,而且徒儿的自愈能力也被限制了,以后不能再让徒儿随随便便就受伤了!”
玄晖这回沉默了。
花酿抬头看向玄晖:“我问你,你去哪儿了?为什么每次徒儿需要你的时候,你都不在!”
这话说的,好像凉月是个深闺怨妇似的。
好像凉月作为正主都没有在意过的事,被花酿这么一问,玄晖还真觉得有点被冤枉的委屈。
“你问谁呢!你上去问天帝啊!闲着没事又去述职!述职个屁!还不就是找理由揍我吗!是天帝不会挑时候!不怪我!”
真的,每句话,都是感叹号!
如果这个整天不搞事业,却只知道盯着防着妖界的不是天帝,玄晖绝对会吊打他三圈,然后一脚踹到黄泉里涮菜吃!
花酿也被玄晖的怒气噎住,他也气,他千防万防,竟然没有想到,红菱竟然会监守自盗。
“你与我吵什么?我又不是天帝。”
花酿也不知道这满腔的怒气该向谁发泄,他也感觉委屈,可如果只要动动嘴皮子破口大骂一顿就能解决问题,他早就做了。
“罢了,叫那些人进来吧,凉月现在需要人照顾,我与你,帮不上什么忙了。”
花酿嘴上这么说,自己却没有要出去的意思,还坐下来,把凉月的头擎起来放在自己腿上,把自己冰凉的手放在她依旧高热的额头上。
玄晖烦躁地抓了把头发,说:“恐怕此刻,翼山已经乱了。”
“乱就乱吧!风缄要重建妖王殿,还是要控制妖界,哪怕他现在就打上天界去,都没有徒儿重要。”
花酿轻轻拂去凉月眼角不知何挂着的泪珠。
“啧!我成了你跑腿儿的了!”
玄晖不乐意,可也知道他连照顾自己都做不好呢!怎么去照顾小废物?
这种活儿还是得交给疯子!
玄晖又化成山药的模样去把门用爪子扒开了。
白洞庭先进来的,他走到屏风处时,不禁愣住,回头看向门外,王爷刚才气血攻心差点又发疯,怎么这会儿,又不快点进来看凉月了?
疯王怎么会不想进去呢?
他比任何一个人都更在意凉月。
可是他的脚又不敢迈进去,一次次的,闺女每一次受的伤,都在剜他的心。
而这一次,他有一种特别不详的预感,他恐怕要很长一段时间,都见不到闺女了。
这种感觉来得莫名,可他对于闺女的事情,一向感觉很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