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洞庭停下马,调转马头,“我还是送你回去。”
凉月立刻拉住缰绳。
“糖水哥哥,我不是要回去。我是说,我不该吃那么多。”
万一太恶心了,没忍住,呕,凉月还有没有脸再见白洞庭了?
白洞庭说:“若是真那般骇人,我也不会让你看到。”
“那去义庄做什么?”
义庄不就是给死人停尸的地方吗?
“找人。”
凉月点点头,可又疑虑起来,什么样的人,住在义庄里?
要么是沉迷探案的侦探,要么就是犯案的元凶。别人是什么想法,凉月不知道,反正凉月是这么以为的,如果要硬杠,那就是你对。
一路上又冷又滑,白洞庭带着一队人出了城,到了三里之外的义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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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庄的门不知道哪里去了,只有一边门柱上用碎布绑着一根木杆上面挂着一个白灯笼,灯笼还是破的,正被北风吹得“哗啦哗啦”地响。
至于义庄的屋子,四个墙角有三个都不知被什么东西刨出一个坑一个坑的,露出了支撑的木柱,这间屋子倒是有门,只是这门一半开着一半关着,开着的那一半被一块大石头倚着,才没有被风吹得乱晃。屋子里面黑洞洞的,也看不清什么。
凉月被白洞庭牵着,她回头瞧了瞧身后白洞庭的小队,又看了看一直默不作声跟着她的山药。
山药把脑袋扭到另一边去,不看凉月。
它好像生气了。凉月想。
可是它在生什么气呢?
白洞庭领着凉月跨进了义庄的院子,不知道是不是义庄四面漏风的原因,凉月感觉义庄里面明显比义庄外低了三、四度,特别是脖子,好像这风会拐弯似的,就像一条无形的绸带环绕在脖子上,冷飕飕的。
一夜雪后,义庄还没有人进去,整个院子不着一个脚印,凉月他们进去,才把厚雪踩出嘎吱嘎吱声。
“凄凄惨惨……惨惨凄凄……”
突然的人声叫院子里的人动作都不自觉地停下来,大家都去寻这声音的来源。
白洞庭则亮开斗篷把凉月包起来了。
凉月用黄钟查看周围,发现屋内正中央,坐着个年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