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曲面露难色,没说下去。
“哼!他倒是还有闲心想那风月之事。”
疯王随即踱步过去,正瞧见宣平侯坐在案前大快朵颐地喝酒吃肉。
门锁被打开,疯王坐在了宣平侯对面,看着杯盘狼藉的桌案,又见宣平侯吃得直打饱嗝。
“胃口不错?”
宣平侯咽下一大块肉,咧着嘴冲着疯王笑着:“嘿嘿!表弟!我在这儿都呆胖了!咱能换个地方吗?”
“能啊!”
疯王抱着胳膊,点点头。
“死牢,或者刑场。”
宣平侯听疯王一言,立刻放下羊排,隔着桌子要去抓疯王,疯王蹬了下腿,退到三尺开外。
“不是,表弟,当初你可不是这么说的!你叫我与你里应外合,替你当探子,可是许了我好处的!”
疯王并不否认:“你两头拿好处,算怎么回事啊?”
宣平侯心虚地缩回手:“我不就是有点贪财吗?我也就是从孙轻霜那里抠了这么一点点。”
宣平侯用小手指比了一个指头尖大小。
“一点点?本王的姑姑形象就算在你心里形象再伟岸,你也不能给她塑个金像在院子里吧?”
“那还不是为了麻痹孙轻霜吗?再说了,那金像也不是真的,就是外面渡了一层金粉,里面都是石头。”
宣平侯见疯王脸色不好,又赶紧往回圆:“我可是都一笔笔写账本上了,我从孙轻霜那拿多少,都还你还不行?”
“表弟,你看我哪有那么大的胆儿啊!我可是全按照你吩咐的,一步步地一点差错都不敢有。从赈灾银丢失,你叫我去试探,再到收梅子墨的好处,再到后面弹劾梅家,还有后来收留孙轻霜,探查孙轻霜这几年的动静,可都是按你要求,我可一点没徇私啊!”
宣平侯用帕子擦手擦嘴,见疯王依旧阴鸷着脸,心说这疯子该不会是想过河拆桥吧?
“我告诉你顾怀酒,我母亲敬怀长公主可给我留了先帝遗旨了,我就是闯再大的祸,你也不能杀我!再说了!当初你起事,还是我出的钱呢!我没有功劳,可是我的钱有功劳啊!”
疯王还是不说话。
宣平侯有些慌了,疯子的话不能当真,他当初就不该信这疯子的!
“顾怀酒,你不能这么对我!我可从来没害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