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被捏住三寸的凉月愤恨地甩了手,冲着门骂道:“你想舅妈变后妈!不怕死,你就试试!”
“你放开!”
凉月挣了挣,可疯爹就是执拗地不肯松手!
“说了不许离家出走!”
顾怀酒想把闺女拥住,不叫她跑了,可手才一松,凉月趁着顾怀酒不注意,飞出了净月宫。
“谁说我要离家出走了!这是我家!我才不会给她腾地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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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外是闺女的歇斯底里,顾怀酒听着听着,就笑了。
“捉鱼去!不理你!”
顾怀酒拂了拂额头,看来还是得想个一劳永逸的办法呀!
顾怀酒阴沉着脸,走到苏樱身边,她已经笑得前仰后合,声音洪亮得不似个重伤的病人。
“小酒,你怎么养出这么个嚣张大小姐?一点儿也不像你。”
顾怀酒隔着衣裳,抚着怀里闺女的装符咒的荷包,恨铁不成钢地看向苏樱这个重病号,无辜地道:“师姐!你能不害我吗?我闺女睚眦必报,我要倒霉了!”
“好啊好啊!让我看看这个小粉团子还能怎么作?她还能把房盖顶开?”
苏樱完全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顾怀酒笃定地点头,与苏樱信誓旦旦地说:“她能!”
凉月真的没打算离家出走,因为她真的没有地方可去。
去轻罗馆就会遇到花酿和玄晖,她现在不想见他们。
碧水湖那一片还算安静,捉不捉得着鱼根本不要紧。
凉月用手指勾起一滩水,她把水放在手心,就像在捏一块可以解压的水晶泥一样简单。
湖水带来丝清凉,把凉月乱糟糟的思绪拍打得安稳了些。
管得太宽,太累,以后她什么也不管了。
一道阴影打在自己身上,凉月抬头去看,竟然是白洞庭,他手里打着伞,为凉月遮出一片阴凉。
“疯爹让你来寻的?”
凉月把水送回了湖里。
白洞庭十分诚实地点头:“王爷说凉月不会走远。”
“那不一定,有后妈在,亲爹也是后爹,你看,这个苏樱一来,我净月宫都得拱手相让!我都没地方呆了。”
“那我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