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月小腿一蹬,就跳到地上,直接拍拍屁股走人!
可一步都还没迈出去,双脚又离了地。
凉月再一次被疯王拦住,疯王拉住闺女,轻轻拍了拍她的背,在她耳边低声说:“有所谓。”
然后,凉月听到疯王怒斥道:“一介伶人,胆敢冒犯本王的女儿,还不押入天牢!”
伶人?
难怪屋子里那么多乐器,怪不得自己观察那些乐器的时候,白莲花恼了她。
估计她当时是会错了意,以为凉月是瞧不起她吧?可怕的自卑心态!
可凉月一想起白莲花那张脸,那张与凉月生母一模一样的脸,又不觉得这不是什么误会,即使没有会错意,她们也必然势同水火。
顾凉月不知道疯爹进宫来,是来找她的,还是来拈花的,反正这几日是够荒唐的,也够赔本儿的,不仅丢了产业,还挂了彩,最后还要把那信誓旦旦地离家出走的豪言壮语吞回肚子里,灰溜溜地坐上疯爹的马车,跟他回家。
马车里,凉月把手指上太医包扎的纱布扯掉,这点小伤,她自己就可以治愈,劳师动众根本就是浪费资源。
可纱布才拆了一半,就被疯王拦下了。
疯王掏出个药瓶子,一手捧着闺女的伤手,一手开瓶上药,顾凉月身子往后缩了缩,手却没动。
“送我回雍兰城,师父等我吃饭呢!”
“吃谁的饭?自己家饭不香吗?不许去!”
顾凉月话音刚落,就被疯王怼了回去。
顾凉月把手抽回去:“不用王爷您亲力亲为,我一个人也能活!我要下车!”
顾凉月说着掐着诀要遁走,疯王这回倒不拦着了,捧着肚子笑得比她一个孩子还幼稚。
顾凉月往前探了探,想看看疯爹眼睛是红是黑,是不是又发疯了。
“哈哈哈……”
疯王笑得牙床都露出来了,眼睛掩在长发里,顾凉月瞧不真切,干脆凑过去,拉住疯王猛拍车板的手,轻唤了声:“疯爹?”
哪知疯王直接倾身把顾凉月的肩膀抓得死死的,他的头搁在她的肩头,尖下巴硌得顾凉月生疼。
“你不回去,我养那些下人做甚?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