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渝看着手上满满一沓地契,唇角微微翘起,里面大部分都是从沈峰手里得来的。
正想着,门外倏地传来一阵凌乱的脚步声,外院的小厮急匆匆跑了进来,“小姐,夫人来了。”
宋知渝毫不意外,李嬷嬷伺候沈母多年,在沈母心中,比她这个亲生女儿还重要。
这不,往日从来不曾踏足她院落的沈母还是来了。
沈母前脚刚踏进院门,就被眼前的景象震住了。
她不可置信看着眼前完全变了个样子的松溪院,有些怀疑自己是否走错了。
如今的松溪院,不复从前的破落灰败,更像是一幅精致古朴的水墨画卷,院中的一砖一瓦,一草一木,错落有致,让人无端觉得静谧舒畅。
红柱青瓦,花香四溢,沈母甫一踏进院门,数十种淡雅的清香便争先恐后的袭入她的鼻尖,让她烦闷良久的心绪有了片刻的宁静。
穿过由青石板铺就的蜿蜒小径,沈母一眼就看到坐在凉亭中悠然品茗的宋知渝,似乎对她的到来毫不意外。
宋知渝端坐于石凳上,一手持着书卷翻阅,一手轻叩着茶盏,眉头时而轻蹙,时而舒展,却半点都不损她的美丽。
见到沈母,宋知渝也只是懒懒掀起眼睑,平静地瞥了她一眼,“夫人屈尊降贵来我松溪院,不知有何贵干?”
波澜不惊的语气仿佛对待一个陌生人,让沈母的心骤然一紧。
听到那一声冷淡的夫人,沈母腿一软,差点栽到地上,所幸被秋月及时搀扶住,才堪堪稳住了身子。
“你现在连声母亲都不愿意叫了吗?”沈母一脸受伤,让本就苍白憔悴的脸上又添了几分病气。
她一时忘了来松溪院的目的,俨然被宋知打击的不轻。
说到底宋知渝都是她十月怀胎生下的女儿,血脉相连,她再不喜宋知渝不堪的品行,也不愿被如此冷待。
宋知渝纳闷,也不知道沈母摆出这副受伤的样子是给谁看,但她可不吃这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