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左侧的离王冷眼看着两人相斗,心中不免遗憾。
原本他还想拉拢裴清砚为他所用,却没想到他竟然是宋知渝的义兄。
以宋知渝和太子的关系,裴清砚迟早有一天会倒戈向太子。
如今看来,这步棋算是废了。
皇帝骤然沉下脸,“郡王,裴爱卿所言是否属实?”
“陛下,您要相信微臣啊。微臣定然不会纵子行凶,这是污蔑啊。裴清砚是宋知渝的义兄,他此番作态就是在为宋知渝出气罢了。
犬子不过是同宋知渝吵闹了两句而已,他便想将我儿置于死地,还望陛下明察啊。”郡王倒打一耙,将责任都推到裴清砚身上。
话落,犹觉这把火不够大,郡王又毫不犹豫将沈峰扯了出来,“陛下,您若是不信可以问问承恩侯。一个父亲,难道还能不清楚自己的女儿有没有被谋害吗?”
沈峰顶着皇帝身上传来的极强压迫感,硬着头皮站了出来,“陛下,绝无此事。微臣这个小女儿自小在乡下长大,不识规矩,行为举止粗俗不堪,定然是她冒犯了郡王世子。
但这不过是两个孩子之间的小打小闹罢了,裴大人说的未免太过严重了些。”
沈峰毫不客气当着众人的面贬低着宋知渝,那副咬牙切齿的模样,浑然不像一个父亲的做派。
他一口气将这些话说完,顿觉后背发凉,一道道冰冷刺骨的视线落在他的身上,宛若锋利的刀刃,一刀刀割开他的血肉,让人痛苦不堪。
太子阴恻恻地盯着他,那模样仿佛在看一个死人。
凌国公更是吹胡子瞪眼,本就黝黑的面庞此刻黑如锅底,恨不得上去踹沈峰两脚。
他就没见过如此践踏亲生女儿,反过来维护施暴者的父亲。
真不是个玩意!
沈峰顶着压力,用袖口擦了擦头上冒出的汗珠,心里恨毒了宋知渝。
这个女儿不仅没给侯府带来半点好处,还净会给他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