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老嬷嬷和春儿被拖走之后,院中瞬时冷寂了下来。
手脚不干净的奴才,到了林管家手中,无非就是被打断手脚发卖出去。
那几个老嬷嬷也是府里的老人了,看在这层情面上,林管家最多就是打发她们去干些脏活累活,好给她一个交代。
至于春儿,她可就没那么好运了。
总归她的目的已经达成,将沈锦书安插在她院中的眼线彻底拔除,也算是了了一桩心事。
宋知渝收回目光,漫不经心的说道:“沈大公子若是无事便快些离开吧,往后莫要再过来自讨没趣了。”
她直接下了逐客令,没有给沈遇舟留半分颜面。
看来她这松溪院得多加几个护院了,免得什么人都能随意进来踩一脚,平白沾了晦气。
说罢,宋知渝转过头,抬手指向大门口,逐客之意明显。
再有下次,她可就没这么客气了。
沈遇舟深吸口气,面露难堪。
身为侯府嫡长子,他自出生起便身份尊贵,即使后来断了腿,受尽人情冷暖,也不曾被人如此不留情面的逐出院门。
宋知渝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敢如此待他的人。
偏偏他还拿她没办法,只好打碎牙齿往肚里咽。
他深深看了宋知渝一眼,咽下到嘴边的话,任由小厮常德推着他离开。
主仆俩刚出了院门,身后便传来一阵沉闷的巨响,松溪院的大门“嘭”的一声紧紧关闭。
常德打了个激灵,扭头看向紧闭的大门,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公子,二小姐实在是太过分了。”
“走吧。”沈遇舟垂下眼睑,隐匿住眼底的情绪,声音平静低沉,让人听不清喜怒。
只有发白的指节才能让人察觉出他心中的不平静。
“是……”
常德欲言又止,却在沈遇舟冰冷的神情中讪讪闭嘴,心不甘情不愿的推着轮椅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