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她的哀求更是毫不在意,甚至认为她就是在装可怜博同情,好让他对她感恩戴德,借此承认她的身份。
“不过就是被打了一下而已,装什么,你当自己跟书儿一样娇贵吗?”沈晏西不耐的语气直到现在都萦绕在她的耳畔,时刻提醒着她过去的痛苦。
宋知渝还记得那时候沈晏西脸上浑不在意却又充斥着嫌恶的表情,仿佛在嘲笑她曾经为他们付出的一切。
可他并不知道,一双能拿起银针的手,对一名医者来说是有多么重要。
或许他知道,只是他并不在意。
最后,更是在沈锦书三言两语的挑拨下,亲手将无力反抗的她推到山匪手中。
那些山匪恨她毁了他们的老巢,对她极力打压折磨,生生敲碎了她双手的骨头。
从那以后,她的手毁了,再也无法拿起银针,也无法救人。
想到这里,宋知渝就恨得双目充血,垂落在身侧的双手紧握成拳,白皙纤细的肌肤上暴起青筋,硬生生将刚包扎好的伤口迸裂开来。
这时,一双宽厚温暖的大手覆在她的手上,将她的手整个包进掌中。
待她稍微缓和了情绪,又动作轻微且小心地将她紧握住的双手打开,长指插入指缝,与她十指紧扣,无声安抚。
“你的伤口又裂开了。”周行之面露担忧,晦暗不明的眼神中还夹杂着些许不解与困惑。
他能感知到宋知渝的情绪波动,她刚才好似陷入了梦魇一般,沉浸其中无法自拔,周身都充斥着浓重的戾气。
可宋知渝不愿说,他也就暂且不问。
周行之拿出金疮药,小心的给宋知渝裂开的伤口上药,表情认真,动作细致,俊逸的眉心微微拧起。
就算是面对着朝堂上无比棘手的朝事,他的脸色也从未这般难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