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灯光太亮太闪。”何落约莫是憋了太久,语速略快的开始控诉,“要强忍着不能让瞳孔变细,精神一直紧绷,很累,总想流泪。”
“嗯。”池安拍了两下,“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皮肤很痒,有些布料很扎。”能让何落吐槽的,那看来是真的扎了,“化妆品香味很重,总想打喷嚏,画嘴的口红颜色也丑,黑色的,画的我像是快要死了。”
“哎哎哎……审美不同,咱下次不画了就成,在外可不能这样评价。”池安抬手搂住他,往怀里抱紧,“那下次还来吗?”
何落把脸埋在他衣领里,还在外面呢,就试图往领口里钻,不正面回答这个问题,继续絮絮叨叨的嘀咕他的不舒服,“雄主,人太多,镜头太多,你一下午都没有抱我亲我,没有信息素,精神力混乱,好痛。”
“……”池安捏住扣子,没让他钻进去,觉得这个控诉多少有些刻意卖惨的嫌疑。
是,一下午都没抱没亲,可明明绝大部分的时间,都用伴生能力操纵空气,团了信息素笼罩着你的。
不过,乐意撒娇是好事。
顶好顶好的事。
由着纵着也好。
池安抬手,呼噜呼噜毛,捏了捏他顶在自己锁骨上的鼻尖,“真是辛苦了,饿了吧?附近有家评价不错的西餐厅,带你去吃肉?”
何落对西餐厅接受无能,就吃了几口半生不熟的牛排,大口塞了半盘子蔬菜,就撂下叉子不动了。
驱车回家的路上,在路边瞧见一家招牌破的好些笔画都不亮了的鸡公煲,又眼睛晶亮,趴在车窗户上往外看。
只好又在晚饭一小时后加了一餐宵夜。
到家已经是夜里十一点多,池安进门,忽然想起上次池乐在这儿过夜,留了一瓶卸妆水在洗手间,好像是收在了鞋柜上方。
怕待会儿忘记,便先开柜子去找。
这里堆放的都是日用品,纸巾抹布洗衣液一类,一个透明的粉色小瓶子瞧着非常显眼,几乎是立刻就找到了。
池安仔细的看了眼保质期,确保还在使用期限内,脸部和眼睛嘴唇都能使用,才拿下来,准备待会儿盯着何落卸妆。
低头,用脚指头去柜子地下勾拖鞋,一下两下居然没勾住。
疑惑的低头看去,瞧见方才还穿着外套的何落这会子该脱的都已经脱干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