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安简直是要气笑了,把猫粮填满,垃圾收拾好拎着出门去丢。
临出门的时候在何落后腰上捏了一把,“姐姐不会来住,没人抢你的小房间。”
他在前面走,何落脚尖紧贴着他脚后跟追。
也不说什么话,跟前跟后的,黏糊的跟要做什么似的,转个身都要碰到。
池安几次让他蹭的抬枪,翘起二郎腿,愣是不顺他的意。
这会子要是顺着何落来个全套,保管,明儿一早,何落就出门上班去了。
那还关个屁。
囚禁计划似乎从未正式实施过,却也不曾被放弃过。
池安不锁门不关窗也不没收何落的零花钱和私房钱,不限制外出不限制消费,甚至怕何落无聊会主动提议出门下馆子,亦或是外出购物,自驾旅游。
他所谓的“关起来”,是在给予了身体和心灵双重绝对自由的情况下,仅对“外出工作”这一项的独权专政。
何落几番引诱,多次试探,一会儿说以前工地上的同事邀请他出去吃十八元二十个菜管饱的自助,一会儿说当时在游泳馆带的学员给介绍了新学生,教练让他去帮忙撑撑场子,一会儿又说池乐约他去打牌,牌没打上呢又说于保喊他去上课。
池安看了眼他身上薄薄一层纱,把风暖温度开高,又扯了毯子把他包裹住。
何落眼睛一亮,一看有戏,连忙顺着就坐在池安的腿上,抱住脖子凑上去,“雄主,都关我快俩月了,那个联系过我的模特经理,说他手里有一批夏装,急需模特……”
池安一手搂着他,另一手把书桌上的笔记本和文件全部推开,沉默着没有说话。
桌面很硬,还很凉。
何落几次想往旁边躺椅上去,都被捞了回去,只好自觉抓紧了毯子。
……
想要适应一个全然陌生的社会,是极其艰难的。
这一点池安深有体会。
于是他一边舍不得,一边不受控制的为何落这在他心里几乎称得上是无理取闹的找工作的热情找借口。
个体的物质需要得到满足后,逐步趋向于追求精神生活的满足,是应当的。
池安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