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丫此刻在旁边贴着她睡得四脚朝天,足以慰藉她受伤的心灵了。
她现在倒是更加好奇,那个陌生的男人怎么这么好心。
张岁只说:“他是个好人,会乐意的。”
张明珠也没心思去想这个陌生人为什么要跟着他们还那么好心,抓着饭团小口小口地吃了起来。
等她吃饱,天光大亮,太阳也从一旁冒出了头。
她的身子还是不怎么好,所以周海樵自愿过来当轿夫。
睡着的时候就算了,现在清醒着张明珠难免有些抗拒,目光看向走在旁边的周草,“阿草愿意背我吗?”
此时已经一米七几,还有些肌肉的周草愕然地指了指自己,“我?”
他有些为难,“这一路不太平,我得去前头探路,恐怕不好背。”
周海樵接过话说:“你放心,我怀揣清白之心,我背你只是不想背你拖累行程。”
张岁轻飘飘地扫了一眼,暗暗道:“你最好是。”
周海樵嘴角一瘪,一边庆幸张明珠看不到,一边维持着刚刚的话说:“快些上来,我们早点去下个村子也好早点休息。”
这话说出来了,张明珠确实没了太多的芥蒂,趴了上去。
周草实在没忍住,拉着张岁走到前头,压低声音说:“这位大叔还挺厉害,这谎话张口就来。”
张岁问:“你现在很闲吗?要真是无事可做就到前头去问问那些大哥大嫂是否愿意接待我们这一大家子。”
“得嘞!”周草灵活地往前一冲,“师父等我好消息!”
田翠看着那飞快离开的背影无奈道:“明明是我的儿子,怎么现在看起来倒像是岁儿的孩子。”
杜槐花捂着嘴笑:“都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那师父不就和父亲一样嘛?”
田翠瞥向她,忽然贼兮兮地笑,“照你这么说,我和岁儿岂不就是我儿子的父母了?你这是要当奶奶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