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草你——”田翠慌得要阻止。
“娘,我中午说的还不够多吗?”周草不满地冷冷反问。
田翠立即捂上嘴巴,忍着难过。
张岁这回没有阻止。
兴许这一去困难重重,但有人帮她事情兴许能处理得更快。
她最后看向周海樵,忽然笑了,“瞧,你要是不留下来,我这时候该把这些女人托付给谁呢?”
周海樵紧绷的表情在这句话后也有些了些微的松懈,拍了拍自己的胸脯,“你放心吧,我这么个大男人不会让她们出事的,你尽管忙你的,就是记得快些赶回来。”
张岁点了点头,最后看了眼杜槐花后带着周草从亭子里跑了出去。
“岁儿。”杜槐花心疼地跟着跑了两步,抓着柱子看向飞快消失的背影很快就红了眼眶。
张明珠走上前,“娘帮我抱着月丫吧,我来背行囊。”
杜槐花不想让自己成为拖累,抓着袖子擦掉眼泪,转身抱起了月丫。
周海樵则是看向不断往后张望的田翠,“那我们走吧。”
他记得张岁说:快走!
尽管不确定也不知道这里即将会发生什么,但他不敢有任何的迟疑。
这里所有人都托付给他,他的任务重大。
一行人就这样踏上回去的那条路。
重新路过那座山时,周海樵的目光在山上的树林里望了很久,那样深又那样重,似乎能透过这座山看到那个渔村,看到在屋子里辛苦等他的娘。
回过头,他抓着袖子狠狠擦了把眼睛。
再抬头,已是满眼坚定。
唯有活着,才是娘的欣慰,才能代替娘长长久久的体会这残酷的世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