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奶?”周草的指甲扣进掌心掐出血来,忍着心底深处莫大的伤心和愧疚,“还请师奶不要太过伤心,实在不痛快就打我吧。”
他从地上捡起树枝重新回到她跟前跪下,“是我没用没有拦住大侠。”
“娘……”张明珠心头阵痛,像是被人用刀子浅浅的戳着,几乎是万箭穿心,但娘此时更需要她。
她朝杜槐花走去,试图安慰,“娘,这也许是好事,这样牙儿就不用小小年纪背负那么多了。”
“大姐!”田翠自儿子跪下的那一刻起心中就飘出一个骇人的想法,目光自始至终都盯着他们看着,既是怕儿子出错,也是怕杜槐花真会动手。
正好叫她看到杜槐花面色苍白地往后倒去,当即快步上前扶住,叫道:“快来帮忙!”
手忙脚乱地拿了吃的,又推来车子,最终还是指尖放血有些用处。
田翠看了眼在自己附近的人。
抱着孩子的张明珠,陪在杜槐花身边的铃香,担心去照顾张岁的周草。
现在这情况,是伤的伤病的病,怎么临到头了发生这些事?
至于张牙是否真被什么大侠带走了她不清楚,可阿草这么说了,她只能这么信,没有别的选择。
往喉咙连灌了好几口水,她保持镇定地对张明珠说:“距离澄州不过几日的路程,我们抓紧时间到澄州去给他们看病拿药。”
“这几天最好就不要休息了,免得到时候进不去澄州,这两人也好不了。”
张明珠认可地点头,“好。”
如今这情况也没别的选择了。
把张岁抬到车上,周草充当车夫推着。
杜槐花是在当天晚上醒来的,整个人仍然有些恍惚失神,对他们说的话也只是点点头,像是什么都听不进去。
铃香一直在她身边陪着。
张岁这一闭眼就昏睡了三天的时间。
等她醒来正好进了澄州,四周熙熙攘攘,是百姓来往的声音。
她从车上爬起来,伤口顿时撕裂,给她造成了不少的痛感,“嘶。”她低呼一声跳下了车。
先是看了眼家人。
张明珠惊喜的看着她,“岁儿你没事了?”
杜槐花情况不大好,憔悴又无神,只是在看到她时勉强地勾了勾唇角,“岁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