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声点。”
她环顾四周,只在船尾看到一艘小船,拉过他嘱咐道:"我不走了,你去用那艘小船离开,他们见我不在船上,不会强追的。"
“为什么?如果留下来,不真成了人质了?”
她轻哼了声,话中已经有了把握:“以往是敌在暗,我在明,现在既然知道了他们的手段,那我就成了隐在暗处的人,不如留在这里抓住谈涿的软肋。”
“你还是快些走吧,等那些守卫发现,就来不及了。”
关永墨愣了愣,忽地涌出一股莫名其妙的勇气,拍拍胸膛道:“我堂堂金玉阁阁主,怎是那种贪生怕死的小辈,更不会丢下同伴独自逃命,你不走我也不走!”
“以往没发现你还挺有勇气。”
“……我也没发现,你们胆子这么大。”
话音刚落,面前的关永墨脸色立刻垮了下去。
她从他的眼神嗅到一丝危险的味道,僵硬地扭头——谈涿那张暗含狠意的笑脸突然映入眼帘。
谢元姣挤出一抹尬笑:“好巧啊。”
“的确挺巧。”
谈涿冷冷看她。
“我还真是低估你了,谢元姣,这样都能逃出来。”
“谬赞谬赞。”
谈涿被气得脸色铁青,咬牙道:“来人,将他们给我抓回去!严加看管!”
没过一刻钟,他们就被送回了那间牢房,双手双脚都被牢牢绑了起来,身上的东西也全被搜刮干净。
被他们用簪子戳晕的看守捂着脖子上的血,被谈涿骂了好一顿。
回来之后,就瞪着一双恶狠狠的眼睛死死地盯着两人的动作,飞进来的一只苍蝇都不放过。
谢元姣被他看得头皮发麻。
谈涿站在萧语嫣面前,看着她垂下的脑袋和渐渐干涸的血,皱眉问道:“大夫怎么还不来?”
“殿下,已经派人去医馆了,只是距离太远,将大夫抓回来恐怕还得有一会。”
谈涿沉默,只是抬眸望向晕死过去的女人良久。
眼神内情绪复杂交缠,分明装着满目的恨意,却隐约透着不忍,矛盾又别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