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含茗皱起眉,拉住她手安慰道:“珍珍,你就是太软弱了!”
“我李家可没比谢家差到哪去,京都女子皆以贤良淑德为典范,谢元姣做事出格大胆,又仗势欺人,我要让她尝尝被欺负的滋味。”
殷珍珍带着哭腔地感谢她,可低下头的瞬间,眼底却闪过骇人的冷意,再没了平日里单纯天真的模样。
等到谢元姣回了关雎宫,一股脑钻回了寝殿,只觉得自己今日的举动蠢到了极点,谈襄不过随手送了一件笼络她的赏赐,她却当了真,竟主动跑到承乾宫去。
崔清禾在门外唤她:“谢元姣,如何?”
谢元姣将头蒙进被子里,隔开外面的声响。
前几日谈襄承诺不会选秀,充盈后宫的话回荡在脑海中,而今日她在殿中见到李含茗和殷珍珍的场景也浮现出来,恐怕要不了几日,什么嫔啊妃啊就会挤满了后宫。
由此观之,谈襄只是个朝三暮四,背信弃义的小人!
她翻身坐起来,只觉得被两个男人接连诓骗的自己可笑到了极点。
在这京都中,根本不可能会有真情,哪怕有,也耗不过变化的人心。
许是因为动作过大,绮丽的妆容已经有些凌乱,发丝垂落下来,她便顺手将发髻拆开,就这样把门打开。
崔清禾见她这幅潦草的模样,格外惊讶:“你怎么弄成这副模样?莫不会是被赶出来了?”
谢元姣散漫地躺在床上,懒懒回道:“没有。只是陛下忙着照看李姑娘和殷姑娘呢,可没功夫搭理我。”
闻此,崔清禾皱起了眉:“她们两人怎么搅合在一起了?给李含茗下毒的不就是殷珍珍吗?”
“你不知道吧,治好李含茗的也就是殷珍珍。”
“什么!?那她做这一出到底是为何?李含茗知道凶手是谁吗?”
“不知道。当时救好李含茗的就是殷珍珍,我一个有嫌疑的人若是说了此话,她只会当我在挑拨离间,我只好提醒她几句,能不能猜出来就不知道了。不过今日我见两人之间颇为亲近,恐怕是没猜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