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她和崔衍互通心意后,这位崔家妹妹对她便没有客气过,往日常常破坏她和崔衍外出,又扬言要将他们的事宣扬出去,让她在京都抬不起头。
可实则……只是个崔家宠坏的小丫头罢了。
她无奈摇头,没怪罪她的无礼僭越,只是回道:“本宫如今已是玉贵妃,怎么可能和崔家公子再有瓜葛,往后这种话莫要再说了。”
崔清禾皱起眉心,为她的兄长打抱不平起来:“谢元姣!往常我阿兄待你如珍似宝,他不过去雍州赴任之际,失踪几月你便另嫁皇室,你怎么对得起他?”
她的神情不似作伪,好像是真的在斥责她率先背叛崔衍,攀上高枝,而以谢元姣对她的了解,这姑娘虽是性子骄纵了些,可却不至于说谎。
她冷嗤了声:“崔清禾,与其先斥责本宫,不如派人去雍州打听你的兄长在作何吧。还有本宫如今是玉贵妃,不是你能放肆的人!若再有下次,本宫必不会轻饶!”
崔清禾被激怒,拽住她的袖口质问:“难不成你嫁给新帝几月,心中就当真没了我阿兄,我记得以往你不是死活都要嫁给他嘛,我就知道你压根没有心,无论是对崔衍,还是对你自己的亲生兄长,居然这么快就能将前尘往事忘得一干二净!”
“闭嘴!”谢元姣脸色冷了下来:“今日是曲水宴,若是你想要丢了整个崔家的颜面,大可与本宫在这里纠缠,闹到人尽皆知,让所有人都知道崔家姑娘是个泼辣无礼的。若是不愿,现在立刻回去!”
崔清禾脸一白,咬着唇不甘地瞪了她一眼,到底跑了回去。
她站在原地,挺直腰杆,表面是严词厉色的模样,可指尖却在不自觉地抖动。
流烟担忧地望向她:“娘娘……”
“无事。”谢元姣蜷缩起掌心,用宽大的衣摆遮盖住控制不住的颤抖。
她略微恢复了些清明,便抬脚走回曲水宴。
在一旁守着的菱慧小跑到她面前:“娘娘方才去了哪?怎么脸色这样难看?”
“没什么。”她转移话题道:“这里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