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梦龙闻言笑道:“皇上所言,可是‘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这是李卓吾的名言,如今可是泰州学派的圭臬了。”
朱翊钧哈哈一笑,说道:“你继续说说‘普遍性问题’。”
梁梦龙忙收回话题道:“是,臣观朝廷近两年来,抽调各地驻军参将以下,到武学受训之后打乱了安排——已有制衡之意。但各地总兵大将,却多年不动,其人或收义子,或收亲信,或经营产业——这根子搬不走,这弊病就消不去。请皇上明察。”
朱翊钧问道:“乾吉在蓟辽也有年头了。以你观之,若全国总兵大将对调,可会生出‘将不知兵’之弊?”
梁梦龙对这个问题研究多年,闻言道:“前些年先后平瑶多次、又伐缅、两广、云贵川等地改土归流,总兵大将不可轻调。但皇上圣谟深远,当初立下武学之时,已收诸军标准划一之效。臣以为,如今天下之兵虽然没有都练出来,但也已经到了互调之时了。”
朱翊钧听了,点头道:“朕知道了。乾吉既有才略,又有大局观——这非常难得。等朕巡狩返京之后,恐怕要给你多加点担子了。”
梁梦龙一听,心中大喜。到了他这个品阶,位置就那么几个,每往前迈进一步,都要有些牺牲和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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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臣两个议论完总兵大将互调之事,梁梦龙就告退。朱翊钧却休息不得,因为张四维等伴驾大臣还要把北京快马速递来题本的批复意见交由皇帝审阅,并做好皇上随时咨询的准备。
等张四维也告退了,朱翊钧仍休息不得。自己领出来的嫔妃都是国色天香,今晚侍奉圣驾的顺妃活泼好动,身材健美,而且对朱翊钧的要求千依百顺的同时,能够推陈出新——是一个愿意钻研业务的人。
朱翊钧曾跟后宫之人讲过,这世上只有两种品质能让人成功:一曰勤快;二曰认真,其余的都是辅助。
顺妃又勤快又认真,朱翊钧当然要给她足够的回报:因带出来的四人中,顺妃位份最高——这些天除了斋戒沐浴之外,朱翊钧的夜班也很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