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蔚然听着她们聊天内容，想像以后等她老了，会不会也是这样？

跟着一群老太太们邀约起来，白天逛超市抢打折鸡蛋，晚上放小喇叭跳广场舞。

他那个时候也该是老头子了吧？

如果整天闲的没事儿，也许在茶馆下棋，也许在河边钓鱼。

想到这里她忍不住笑了，偷偷瞥了一眼身边的人。

越初低头就看到她这个笑。

女孩儿眉眼弯弯，两颗小虎牙若隐若现，露出一丝狡黠。

“坐个公交车而已，你笑啥呢？”越初略带嫌弃地说。

“我，我开心不行吗？”

仿佛心事被看透，她慌忙避开他的打量。

这时，司机一个急刹，许蔚然没抓稳直接朝旁边倒去。

越初迅速地一把拉住她，顺势搂上她的腰。

许蔚然一颗心本来就不平静，此刻不禁连耳根都红了。

她不自在地动了动，就听到他从头顶传来的声音。

“扶着我啊，笨蛋。”

“哦……”她胡乱地应了一声，才想起这家伙又乱叫自己。

她哪里笨了？

不就矮了点，不像他可以抓得那么稳吗？

哼。

见她没动，越初直接拉起她的手腕，放在自己腰间贴紧。

许蔚然触碰到他的那刻，大脑顿时空白了几秒。

她想挣脱开，却没成功。

她感觉自己耳朵在发烧，烫得嗡嗡直响，也听不到他说了什么。

她低着头，自然也没看见貌似平静的男生，俊脸也浮现出可疑的红云。

越初本来还想笑话她，这么容易就害羞了。

谁知道女孩贴过来的时候，他的小心脏也不听使唤地乱跳起来。

九月的天还没开始凉，他只穿着校服衬衫。

女孩儿温软的身躯紧贴，透过薄薄地面料传来。

周围仿佛全是她的气息，鼻尖传来淡淡的栀子花香。

越初的喉结滚了滚，不自在地调整了下呼吸。

他站得笔直，以保证她能稳稳当当。

公交车一路摇摇晃晃，每个站点都要停下来。

许蔚然全程一言不发。

她埋着头，一手环绕在他腰间，一手死死拽着他衣角。

等到下车的时候，越初发现他的校服都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