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初打开衣柜，随手拿了一条短裤套上，“行了，找哥什么事？”

许蔚然悄悄瞥了一眼，看他已经穿上裤子，才红着脸过来。

“你的练习册。”

越初从她手里接过来，扔到书桌上，“就这？”

“我在想，明天怎么办？我们会不会被记过处分，要是真的开除……”

“放心，学校对你这种成绩好又听话的乖乖女，还是很优待的。”

“那你呢？”

“到时候再说呗。”越初无所谓的笑了笑，“大不了辍学打工。”

许蔚然低着头，片刻后才说道：“要真是那样，我和你一起吧。”

“胡扯啥呢？”越初朝她囔了一嗓子。

“对不起。”

“不关你事。”他摆摆手，“行了，想那么多干嘛？船到桥头自然直。”

“嗯。”

他两手一摊：“又不是无路可走，我这儿不还有死路一条吗？”

“……”许蔚然瞪他一眼，“说得真好，下次不许再说了！”

她准备离开，转头就看到旁边玻璃柜子里，摆放得满满当当的各种奖状和奖杯。

许蔚然诧异看着他。

一直淡定漠然的少年，脸色瞬间变得不自然起来。

越初大踏步上前，打开柜子将里面的东西统统塞进抽屉，放不下的直接扔进垃圾桶。

顷刻间，玻璃柜就清空得干干净净。

“你在做什么啊，不许扔！”

许蔚然连忙阻止，把弄脏了的奖杯用衣服仔细擦干净。

“捡起来干嘛？都是些无聊没用的东西！”越初冷声说道。

“你不要给我好了。”许蔚然抱着那些证书，宝贝似的护着。

她一直以为，越初成绩很差，是学校垫底的存在。

这次考试也有临时抱佛脚的运气在里面，因为好几道是前不久讲过类似的题型。

没想到，曾经的他如此优秀。

但很明显，那些荣誉他根本不想提，甚至很排斥。

在他身上，究竟发生过什么？

“还不走？”越初睨她一眼。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