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时酒盯着李长竹的眼睛看了又看,好笑道:“小李总认床?”
小主,
李长竹周身气压很低:“不是……”
他幽怨道,“昨天听你讲完后,我躺在床上,半天没睡着,一直搁那复盘呢。”他又打哈欠,“大概五点多的时候才睡吧。本来是不打算起的,但我老子说今天上午公司有个重要的会,非催我当黑奴上工,还说他年轻的时候每天只睡三四个小时也很精神。我实在懒得听他念叨,就起了……”
苏时酒:“。”
好惨!
他边刷牙边拿过手机,给对方发了个表情包——图上,一个眼下乌黑的人原本都已经躺下睡觉,十几分钟后又从床上坐起来,发出“不是,他怎么能这样啊!”的感慨,然后睁眼至天亮。
李长竹看了大笑:“对对对!哈哈哈哈,就是这种状态!”
他话锋一转,“所以你们两个刚刚说合什么?”
顾殊钧单方面跟李长竹绝交,没回对方的话,跟苏时酒一起刷牙。
苏时酒张嘴,含着泡沫回答对方:“合葬。”
李长竹:“?”
“不是。”
小李总表示不理解,并大为震撼,“你们夫夫俩平时聊的都是这种话题吗?才多大,就已经开始想遥远的合葬的问题了?我一个只睡了一个多小时,随时都可能猝死的人都没想到那呢!不过既然说到这里……”
他摩拳擦掌地提议,“到时候咱们三个葬一起呗?咳,不是完全一起的那种!就是挨着!挨着!要是我以后也干调查记者这一行了,再在我的墓碑上刻上我和十九的组合名!”
顾殊钧面无表情,心想,坏了他昨晚好事的李长竹竟然还敢痴心妄想!
他一字一顿道:“我拒绝。”
苏时酒则心想,怎么小李总对那个组合名如此念念不忘,他完全不想刻,便说:“我也拒绝。”
李长竹:“!!!你们为什么拒绝!这样多浪漫啊——人家来扫墓,一看,嚯,竟然是个连续剧!”
顾殊钧:“……”
苏时酒:“……”
顾殊钧洗漱后,不搭理李长竹,牵着苏时酒的手就往楼下走。
李长竹完全进化成一只小型犬,在两人身边上蹿下跳地抗议,搞得家里的匀酉小猫咪都只敢冒出脑袋,猫猫祟祟地偷看三个人的互动。
电梯抵达一楼。
听着身边小学鸡的吵闹,闻着餐厅传来的香气,苏时酒突然有种很踏实的感觉。
他唇角忍不住勾起一个清浅的弧度。
现在的生活……好温暖啊。
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