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
对顾殊钧来说,这就是重点。
他蹙眉道:“人只有在自己觉得最安全的地方,或是最值得信赖的人面前,才会变得脆弱,你在我面前没掉眼泪,在爸妈面前却掉了,难道不是因为在爸妈面前,更觉得自己的委屈会被安慰?”
苏时酒:“。”
苏时酒小声说,“不是……”
他回头看了看门口,见爸妈没回,才凑过去,在顾殊钧的耳边将自己的心理路程轻声剖析了:“我是因为想到了我的姥姥姥爷,觉得终于有可以依靠的长辈,所以才……”
说着,苏时酒莫名有种替身文学感。
他轻咳一声,赶忙把这种离谱的想法驱逐出自己的脑海,最后开口,“你们定位不一样。”
一边是长辈,一边是爱人,怎么可能一样?
何况……
他没在顾殊钧面前哭,并不是因为觉得自己的委屈不会被顾殊钧安慰,还不是——还不是被顾殊钧的“车震”给震回去了!
“什么定位不一样?”身后,林遇霞有些好奇的声音传来。
苏时酒一顿,身体肌肉瞬间绷紧了,却没表现出来,强自镇定道:“没……”
一侧。
顾殊钧握着苏时酒的手,懒洋洋道:“在聊一些夫夫之间的私密话题。别问。”
林遇霞:“???”
林遇霞多看自己的儿子两眼,面上依然带笑,实则心中的小人已经将顾殊钧狠狠摁在地上揍了一顿。她拉过苏时酒的另外一只手:“时酒,之前你李伯伯来时,带了点品相不错的陈皮,五行中秋季属金,对应肺经,陈皮可以入肺、脾经,泡水喝对身体很有好处的,比如理气健脾,燥湿化痰……刚巧,你爸前天去海钓,还钓到好几条蓝鲫金枪鱼,一条就有两百多斤呢,我都抱不动!都已经收拾好了,临走时你们带点回去,新鲜的呢。”
苏时酒眼眸弯起:“好,谢谢妈妈。”
林遇霞掩唇一笑:“乖。”
再看自家亦步亦趋跟在后面的儿子,林遇霞优雅地翻了个白眼。
啧。
她怎么就生了这么个桀骜不驯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