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可不许这样了。”顾殊钧也道歉,“我爱人说话比较直,不好意思了。”
葛素萍:两个人一唱一和,话全让你们自己说了……
她只好尴尬道:“……没有的事。”
双方又寒暄一阵,两人离开。
进医院电梯时,苏时酒与一人擦肩而过,那人头戴帽子,脸戴口罩,整个人围得严严实实,只一双眼睛半露出来,看到苏时酒和顾殊钧,脚步一顿,紧接着飞快让开身体,向走廊走去。
苏时酒鸦羽般的睫毛低垂下来,没有任何异样地进入电梯内,和顾殊钧一同站定在角落的位置。
医院内人多,两人身体紧挨着。
顾殊钧一手揽着苏时酒的腰,将人圈在最里面,防止旁人碰到,他低下声,用笃定的语气在苏时酒的耳畔说:“你认识他。”
苏时酒:“。”
好敏锐一男人。
苏时酒猛地攥住顾殊钧作乱的手。
他瞪对方一眼。
——天杀的,这还在医院呢,光天化日,就开始动手动脚了?不得不说,自从开始演剧本,顾殊钧就愈发胆大妄为了……
他桎梏住顾殊钧,没吭声,拉着对方一路到车内,系安全带时,才解释道:“算认识,也算不认识……”
顾殊钧挑眉。
“之前葛俊青不是一直在问,值得不值得吗?”
苏时酒漫不经心地笑了声,“我只是暗中帮他们一把,匿名雇了个人,让他们更快地得到这个问题的答案罢了。”
病房内。
苏时酒和顾殊钧走后,周遭就陷入一片沉默。
葛素萍坐在床边,盯着报纸发了一会呆,最后拿起之前削了一半,已经因为氧化,看起来有些丑陋的苹果,继续削。
“其实……我也有点……”
“后悔”两个字堵在喉咙里,半晌都吐不出来。
眼泪在眼眶中打转,葛素萍低声道,“但我和你爸,已经没有后退的路了,你知道的,之前……太多了,50就是死刑,更别说……”
突然。
身后的病房门被敲响。
葛素萍吓了一跳,锋利的水果刀划破手指,她来不及在意,飞快转头,只看到外面闪过一道黑影。
“谁!”葛素萍怒喝一声。
她快步起身,甚至来不及放下手中的水果刀和苹果,手上的血顺着手臂滴落在地上,倒映着房间中的一切。
行至门口一看,走廊里已经空空荡荡地没了人,而门口的地板上,躺着一个厚厚的信封。
……信封?里面装的什么?